兩人對視間,都沒有說話。
白安知道,以老人家軍旅幾十年的經歷,要看穿自己有幾斤幾兩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以前沒見過你,林山呢?”
“林哥調去別的部門了,我暫任顧先生特助。”白安點頭回話。
“部隊裡出來的?”
“老先生好眼力。”<國,sea特勤,第五分隊。”
“好地方啊,第五分隊名聲響亮。”
“老先生過獎。”白安悄悄握緊手心。
“我跟你們sea的戰略指揮官,倒是有點交情,像你這麼年輕的小夥子,他可不會放過的,你怎麼會退役呢?”
“沒什麼志向,遊手好閒,圖個安穩,所以就退了。”
“進得去sea的人,都不是沒有志向的人,小夥子,你過謙了啊。”
“哪裡還能沒幾個敗類呢?”
“看來你是犯了事?”
“也沒犯什麼別的事兒,就是不服管,老是在部隊裡幹架,給自己打傷了,幹不下去了。”
“是嗎?”
老爺子目似鷹隼地看著白安。
白安對答如流,從容不迫,但心卻提得很緊。
“餘爺爺。”顧梟寒走進來,彎腰問好。
“梟寒啊,坐吧。”看到顧梟寒,老爺子的笑容浮起來,笑著讓他坐到自己身邊來。
但顧梟寒徑直走到對面,坐在白安旁邊,笑問道:“跟老爺子聊什麼了?”
“沒什麼,部隊裡的事。”
“餘爺爺戎馬一生,怕是最討厭你這種不服管的刺兒頭了。”顧梟寒笑道,又看向餘頌仁,“是吧,餘爺爺?”
“越是不服管的刺兒頭,管好了越是好苗子,他們怕是錯過了一個好苗子。”餘頌仁一下便聽出了顧梟寒話裡的維護之意,也就給了個臺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