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親我一下,親我一下我就答應你。”顧梟寒想,在大不道德之前,他先不道德一下吧。
“我顧梟寒啊,你特麼能不能少在網上看點亂七八糟的東西?”白安都服了,都學的些什麼破爛招數啊!
“那我就告訴他們,告訴他們我喜歡你。”
白安揪著頭髮抓狂。
然後把嘴裡的棒棒糖拿出來,往顧梟寒嘴上按了一下,留下些糖汁兒。
“親了。”她。
顧梟寒舔舔嘴唇,把糖汁兒舔進嘴裡,笑起來:“好,我答應。”
白安咬著糖果又抓了抓頭髮,煩燥地靠著車窗睡過去。
他們每年新年都會有這麼次聚會。
首先,是他們代表著各自家裡的大人,先去顧梟寒家裡拜年,這算是官方禮節,怎麼著,顧大總裁也是這京市裡的惡霸頭頭不是?這點禮數是要有的。
然後,等拜完年,就是他們一起約著出去聚一聚,這個環節是他們年輕人之間的私人活動,就不再帶著任何官方利益色彩了,純粹是為他們的友誼乾杯。
而這個聚會的地方呢,多年來沒變過,是一個私人俱樂部,高階大氣上檔次,外加隱私性一流。俱樂部的負責人已經習慣了他們每年一次的到來,早早就做了準備,把他們請進最奢華的那個包間,放好了他們喜歡的音樂,醒了他們最喜歡喝的酒,檯球碼上,電影放
上,遊戲備上,撲克擺上。
服務周到,感人淚下。
只差送兩性感的姐過來,就能完美還原富二代們的糜爛生活海盛筵了。
明玉澤拉著白安去打斯諾克,揚言要讓白安輸個落花流水。
白安想著打檯球總好過去看路月那張臉,也就脫了外套挑了根球杆,拿著打巧粉擦著皮頭,笑:“上次騎馬你也是這麼的。”
“那次咱兩沒分出勝負來呀,這次賭注還是一萬,來不來?”
“來呀,有人送錢給我,我怎麼好意思拒絕?”
“切,哥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東方奧沙利文!”
“那我只好來個單杆147,打醒你的白日夢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嘴上誰也不服誰,論起耍嘴皮子,這兩人往臺上一站,就能給你掰扯出一臺德雲社相聲。其他的人站在一旁觀戰起鬨,看著紅的綠的白的黑的各色的綵球在桌子上來來回回地撞擊,白安打進了個黑球入袋,拿下7分,剛準備過去把黑球從球袋裡拿出來重新擺上
的時候,有一隻手先於他。
那是隻細膩光滑,柔軟修長的手,塗著淺咖色的指甲油,皓腕上一隻時髦的手鐲:“我幫你們計分吧。”
白安收回手:“這就不用了,怎麼敢讓餘姐給我們當球童?”
“哪兒那麼多講究呀,本來大家就只是來放鬆閒坐的。”餘之雅笑道,“玉澤,你可要加油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