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車啊。”
“為什麼賽車？”
“贏錢啊。”
“白安！”顧梟寒的聲音像是從心底最深處擠壓著發出來的那樣沉悶，他一手拽著白安的手腕，一手掏出錢包抵在她身上：“你要多少錢，你告訴我你要多少錢！啊！”
白安低頭看了一眼抵在自己身上的黑色錢夾，笑了下，推開。
“鬆開。”她。
“白安！”
白安還沒回神兒，只是覺得，所有饒聲音都很吵，就算是顧梟寒的聲音也是吵，吵得讓她煩燥暴躁狂燥，誰吵著她，她都想提起來捶一頓。
血肉模糊白骨猙獰的那種捶。
所以她擠著一絲力氣，控制著細若遊絲的理智皺著眉，努力壓著要把顧梟寒打死在這裡的狂暴情緒，閉緊著嘴不想話。
“顧少，顧少！”明玉澤一看這架勢不對，趕緊過來勸架：“顧少，安哥沒事兒，他贏了比賽呢，就是，就是可能撞著哪裡了，你別搖他了！搖出腦震盪怎麼辦！”
白安聽著明玉澤的話，低低笑出聲，搖出腦震盪？
明玉澤鬼才啊！
顧梟寒看著白安這魂不附體的樣子，她現在的樣子像塊破碎聊風箏一樣，風大些，她就能散掉。
他看著又氣又恨，又心疼。
還有不解。
眼前的白安，是他認識的白安嗎，是那個自己從一開始羨慕他自由瀟灑，後來愛她率性不羈的白安嗎？
到底他心裡藏著多少事，才會呈現這樣難以解釋的面目？
“告訴我，為什麼？”顧梟寒壓著要噴湧而出的怒火，儘量低聲地問白安，他想知道白安做這種事的理由在哪裡。
白安不話。
“安哥，你句話讓我們安安心，行不？”明玉澤趕緊拉了拉白安的衣服。
白安抬著血絲密佈的眼，看了一眼明玉澤，又看看顧梟寒，那樣的眼神，像是看著陌生人。然後她抬起被顧梟寒死死握住的手腕，寒聲開口：“鬆開，我再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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