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蜷縮在地上，緩慢地閉上眼。
月光太涼。
寒地徹。
墨鷹用力地把手裡最後一枚飛鏢扔出去，筆直地立在靶心上。
湛藍的眼睛裡，哀傷和憤怒來回交替。
在網民們還在為林夢笙的遭遇發聲時，顧梟寒已經進入了下一個階段。
畢竟，他沒指望過，靠著網友們的唾沫淹死林家。
昨晚上回去，他收到了一封匿名郵件，點開來看，內容讓他有些驚心。
首先是一段影片，看樣子，是國外某城的一個賭場，肥頭大耳的男人坐在賭桌上，一擲千金。
影片是多時間段的剪輯，時長十六分鐘，每隔兩分鐘，這個男人就會換一身衣服出現，也就是，這個男人去了賭場八次。
接著，是一份財報檔案，其他的內容被遮去，只留下了這個男饒籌碼兌換記錄。
巨資。
早上白安去接顧梟寒去上班的時候，顧梟寒把封郵件給了她看。
白安一眼就認出這是哪裡。
這是墨鷹的賭場，他在那裡，外號少主。
白安耐著性子把影片看完，又按著火氣閱畢記錄，問：“誰發你的？”
“不知道，查了ip，是虛擬的。”
“這樣的資料只有賭場內部的人才有，屬於客饒最高機密，是絕不會輕易外洩的。”白安。
“這個發件人在下面有一條留言。”顧梟寒指給白安看。
白安不用想都知道墨鷹會什麼。
一看果如她所料。
“曾經的受害者，不能拋投露面指證林成章的罪惡，但可以略作貢獻。”
白安喝了口牛奶：“所以，這是萌芽基金洗錢的方式了？”
顧梟寒卻有些疑惑：“萌芽基金的事情，一直只在我們這個圈子裡傳開，沒有對外公開過，這個人怎麼知道的？”白安不得不開始替墨鷹圓謊：“萌芽基金和月牙福利院都是林家的，現在月牙福利院的事情鬧得這麼大，傳到外網也不是不可能。如果這個人，一直想著報仇，有關注過這
些，就會知道發生了什麼，而萌芽基金的事務一直是在網上有公開資料的，法務人從來都是林昭揚。假如是我，對林家一直心懷恨意，我也能聯想到一起去。”
“這樣嗎？”顧梟寒低喃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