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實在想不到,路月這個人還有開陰槍的良好習慣,要不是她一直留神身後,盯著眼前的玻璃觀察著後面的情況,還真要著了路月的道了。
她膝蓋一彎,蹲了蹲身。
雖然路月槍法有點爛,但還是擦著她的肩膀劃了過去,噴湧而出的鮮血濺開,染紅了大半件白色的襯衣。
“fxck!”
白安吃痛,扔掉手裡提著大漢閃轉騰挪到一邊,“路月啊路月,先練練槍法好嗎?”
這話激怒了路月,他對著白安連開數槍。
白安瘋狂奔跑移動起來躲開他的瞄住,幸好他槍法爛啊,這要換成墨鷹,自己怕是已經被打成篩子了。
一直藏在掌間的刀片像是冬蟬的翅膀,飛快旋轉,直奔路月虎口。
劃拉出一大道口子。
他的手受傷,放棄雙手握搶,改成單手持槍。
白安冷笑了下,兩隻手你瞞不準,單手你就行了?
她抄起地上一根三稜軍刺,向著路月直直地跑過去,提著軍刺扎進他腹。
“別動哦,這東西我給它取過一個動饒外號,叫放血神器。”白安用力往下按了一下,“再動一下,我轉個圈,連你的腸子我都能給你絞斷了,你信不信?”
“我這個人,最討厭被人威脅。”路月真是個瘋子,提起槍,對準了白安的太陽穴。
這是準備同歸於盡?
白安可沒料到這個。
她哪兒知道,路月能瘋到這地步?
果然應該送進精神病院再關個幾年才對,不要放出來禍害人。
這就很尷尬了,白安可沒想過要跟路月一塊兒死呀,多憋屈?
尤其是死在這裡。
兩人對峙間,顧梟寒猛地撞開門,低吼聲讓人心驚:“放下槍!”
“心疼了?”路月卻笑出來,有恃無恐地看著顧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