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梟寒深吸一口氣,為什麼白安總是能把平時輕易不生氣的自己,氣得心態失衡想打人?
他順了順氣,揉了揉急劇跳動的眉心:“我腳上打著石膏,不好脫褲子,拿剪刀剪開。”
“哦哦哦,那你話要清楚嘛!”白安猛地出了一身汗,跑過去拿了把剪刀給顧梟寒。
又趁著顧梟寒剪褲子的時候,火速拿了條毛巾過來,讓他裹上。
“我還穿著內褲呢,你幹嘛?”顧梟寒莫名其妙。
“怕……怕你受涼。”白安梗著脖子。
顧梟寒看了看牆上掛著的溫度計,室內溫度25度,怕他受涼?
但他也懶得計較白安這些毫無邏輯的話了,他是真的不舒服,想好好洗個澡,就係好毛巾,往放好了熱水的浴缸走去。
他也不是暴露狂,良心尚存,沒有脫個精光,至少還留著一條底褲。
不然的話,白安肯定已經逃到一千八百里開外了。
但白安卻滿腦子都想著,果然是平角內褲,上次沒……沒有摸錯……
白安也不想想這些,但她控制不住,滿腦子都是這些東西,甩都甩不出去,莫名其妙的臉紅心跳,鹿又開始瞎瘠薄亂撞,當心撞死啊!
顧梟寒泡在浴缸裡,受贍那條腿擱在外面,白安挽著袖子坐在板凳上,給他洗著頭髮,白安覺得,她真的快變成顧梟寒的保姆了,委屈。
講道理,這種事兒,不應該是個姑娘家來乾的麼?
她一個“大老爺們兒”,做這些事兒,合適麼?你就合適麼?
委屈,委屈壞了。
顧梟寒卻只是閉著眼睛靠在浴缸邊沿上,像是睡著了般,一句話也沒。白色的泡泡堆滿顧梟寒的頭髮,白安有一下沒一下地抓著他的頭髮,他的頭髮很茂盛,嗯,看來沒有禿頂的危機……髮際線也很好看,看來以後也不會發際線後移到頭頂去
……打溼的頭髮很柔軟,軟乎乎滑溜溜的……
“你,放炸藥的人是陳柔?”顧梟寒閉著眼睛,突然。
“嗯。”白安輕聲應道,“但背後有人指使,我還沒能查到是誰。”
“不用費力了。”
“為什麼?”
“查不到的,想我死的人太多了。”
“但,但這個人行動了,就是個已經暴露出來的威脅,如果不找出來,不知道這個人下次會做什麼。”
“不是有你在嗎?”顧梟寒笑了下,“他沒有第二次機會,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