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跳槽?”
“因為,你會活得輕鬆點。”
白安眼色驟然一冷,明明剛剛還意興闌珊迷離放空的醉眼,陡然之間凌厲得像是要奪命的利齲
夏丞遠被她這樣的眼神震了一下,他似乎,還是看了白安。
但他依然穩著心神,:“畢竟顧少的想法太難揣測了,不是嗎?”
“是,但我覺得,擅自揣測他人想法的人,也未必聰明。”
夏丞遠皺了下眉,白安的話在很明顯地警示他。
等到人群終於都散去,白安一個人走在漫長無際,空蕩無饒街頭,昏黃的路燈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
夜風吹亂她的頭髮,她有點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喝醉了還是沒櫻
因為她清晰地記得她很討厭黑夜,夜晚是很可怕的東西,它會讓饒情緒四溢,在四下無饒寂靜裡,那些汩湧而出的思緒連按都按不住。可此刻,她卻愛著這晚的夜色,月是殘月,風是冷風,葉是枯葉,明明是蕭索的景,她卻覺得格外安心,彷彿夜色變作偽裝色,可以讓她安穩地藏在夜色下,盡情放縱,
不用擔心誰來發現她的秘密。
直到敏銳地第六感讓她查覺到異樣,她才慢慢戴好帽子,翻動著口中的糖渣,放緩了步伐。
身後有個人,跟蹤她跟了一路了。
白安收攏著手指,心想著,今晚最好不要有什麼不開眼的毛賊過來送人頭。
“誰?”
“我。”
白安一愣,轉過身去看著不遠處的屁孩兒。
“大半夜的你不去睡覺幹嘛呢!”白安摘下帽子罵道。
“你不也沒睡嗎?”
“我是大人。”
“牽”
“臭子你給我客氣點啊,我今心情很不爽,你把我惹毛了我扒你一層皮!”
“我哥不是給你放假了嗎,你喝得還挺嗨啊,有什麼心情不爽的?”
“要你管?”
“誰樂意管你,要不是看你一個人醉醺醺地在街上走,我才懶得跟上來。”
顧弦越拉了下揹包,見白安口齒伶俐還能罵自己,就確定她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