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女友,他過了。”顧梟寒咬了咬牙關,企圖騙自己。但明玉澤總是不開眼,補了一刀:“那這就是複合,是死灰復燃,不然能過夜啊?肯定是安哥經歷了生死劫難,發現自己臨死關頭放不下她,所以等傷口不疼了就立刻跑去
找她,嗯,情深意重我安哥,我沒跟錯大哥!”
這不是補一刀,是補了好多刀。
刀刀紮在顧梟寒心口上。
餘之卿委屈巴巴地看著三位大哥:“這件事,要不要告訴溪清啊?”
明玉澤接話:“當然要了,不然讓女魔頭等成望夫石嗎?”
夏丞遠不出聲,只默默地看著顧梟寒在桌下握拳,握得指骨泛白,微微顫抖。
“查!”顧梟寒半蹦出來一個字。
“啥?”明玉澤一愣,“這不好吧,這是安哥的隱私,人家的女朋友,他把照片都刪了,就肯定是不希望有人打擾。”
顧梟寒抬起眼,看著明玉澤。
那目光像是要吃人,凍得明玉澤動彈不得,就像是一場暴風雨在他眼底醞釀。
“我,我立刻去查,立刻!”明玉澤結結巴巴。
這生氣也應該是顧溪清生氣啊,顧少這麼火大是幹嘛?
難不成是已經做好了接受白安這個妹婿的準備,結果鬧了這麼一出讓他丟了面子,所以火大?
嗯,一定是這樣。
大家腦內劇場都還挺豐富的,完全就是按著白安想的方向在演繹著。
比如顧梟寒的腦內劇本就是這樣的。難怪白安他以前經常去法國玩,有朋友在哪裡,想來這個朋友就是這個“雪”吧,這個雪是學藝術的,所以白安跟著她“耳聞目濡”,用餐禮儀極為標準優雅吧,所以白
安他懂紅酒,還去過酒莊,都是因為這個“雪”吧?
所以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吧?
總之,八杆子打不著的事情,在這一刻好像都能聯絡起來了,嫉妒的人總有一萬種辦法把一切不相關的線索都關聯在一起,腦補成一出大戲。
當大家都愁眉苦臉的時候,只有夏丞遠稍稍鬆了口氣,白安有女朋友,顧少,總該收斂情愫了吧?
且不別的,單這性取向上面,大家就不一致啊喂!
白安比餘之卿晚回國兩,她不知道,這兩裡,他們這群傢伙,已經把雪雉的家底翻了個底朝。
年齡,出生,學業歷程,工作,交過幾個男朋友,去過幾個國家——哦當然包括跟白安去過的那個沙漠了,還有跟白安一起長大的城市也翻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