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顧梟寒喝了口白葡萄酒,“只是覺得你的用餐禮儀比溪還要標準,只有在法國才會養成這樣的習慣。”
“我以前經常去那邊玩,大概是耳聞目濡吧。”
“有朋友在那裡?”
白安一聽這話就笑了。放下刀叉,她認真地道:“顧先生,給我打電話的那個人,其實可以是我的戰友,我們之間的確相熟,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回國以後,也很少跟他聯絡了,只不過昨
我生日,他給我發訊息我沒有回覆,他就生氣了,所以惡作劇整我罷了。”
顧梟寒認真地聽著白安的話,好像這是白安第一次跟他這麼多字,以前不管白安心態怎麼爆炸,腹誹何其之多,都懶得太多,一切都儘量簡潔明瞭。
情緒極度不穩定,胸悶了一整的顧梟寒,在白安這一番解釋話語中,突然重獲平靜。
無風無雨也無晴,異樣的平靜。
連帶著他的嗓音都放鬆了,不像今一整那樣緊繃著,他抬了下手裡的酒,閒聊起來:“那你懂酒嗎?”
白安聽他這輕鬆的聲音,就知道顧梟寒心情轉好了,她現在可是,越來越瞭解這位怪脾氣上司的點點滴滴了啊。
她笑著:“還行,算不上精通,但大致瞭解些,那些葡萄莊園我也去過幾個。”
“你以前的經歷很豐富。”
“你這麼挑剔難搞,我不多懂點,怎麼做你的特別助理?”
白安舉杯,望著顧梟寒笑。
顧梟寒抬杯跟她碰了下,又問道:“我真的很挑剔,很難搞嗎?”
“你不要太看自己,好嗎?”
“但你是個好助理。”
“所以可以漲工資嗎?”
“再看你表現吧。”
“嘖,你們這些資本家啊,就知道許空頭支票。”
兩人有有笑,輕輕碰杯,難得沒有針尖對麥芒化身修羅場。
有個人坐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看著顧梟寒不時揚起的唇角,甚至眼中帶的笑意,大感不可思議。
顧梟寒來他這餐廳吃飯已經三年了,從來都是一個人,今帶了朋友過來不,居然還能有這麼放鬆自在的狀態!
以前就算是自己約他吃飯,他整個人也繃得緊緊的,嚴肅得像是處理公事。
他實在坐不住了,端起酒杯撇下女伴走過去:“顧少,好久不見。”
顧梟寒看到他時,點點頭:“好久不見。”
“這位你朋友啊?”那人看著白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