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梟寒轉過頭去不理她。
白安沒辦法，把藥放回去，倒了杯水給他：“喝點水吧。”
顧梟寒睜開眼睛，想接過水，手卻沒什麼力氣抬不起來。
白安無奈，扶著他坐好，端著水杯一點點地喂著顧梟寒。
只不過白安從來也沒怎麼伺侯過人，做這些事也顯得笨手笨腳，水灑得到處都是，都滴到了床單上。
“你，到底怎麼回事啊？”白安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疑惑地看著他：“你得告訴我，我以後才有個準備，不然你動不動突然暈倒，我一點兒防備都沒櫻”
顧梟寒像是緩過了一些力氣，靠在枕頭上，半閉著眼：“我沒事。”
“行吧，不就不吧，要不要拿點飯菜上來給你？”
“不用。”
“不吃飯也不吃藥，你硬挨著啊？”
“不行？”
“行，病人都像你這樣的話，醫生就等著全都下崗失業唄，也不再有什麼醫療糾紛，太行了。”
顧梟寒讓她的話逗得好笑，白安好像永遠有不完的梗，他緩慢地出了一口氣，身體和心理都疲累到了一個極限，低低的聲音：“我睡會兒。”
“好吧，那我先下去了。”
白安起身關了床頭燈，剛要離開，顧梟寒卻拉住她手腕，像是迷迷糊糊，腦子不太清醒的樣子，含糊不清地了一句——“別走，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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