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也覺得自己失去了向顧梟寒求情的機會,這才哭著跑出去,連衣服頭髮都來不及整理。
又遇上白安遞避孕藥,更覺得羞辱,才有了後面的事。
而顧梟寒呢,對陳柔毫無興致就罷了,偏偏白安進來,他瞬間就有了反應,這更讓他覺得窩火。
要死不死的,白安還拿著一盒套套進來給他。
他這才對白安脾氣那麼大,偏偏他又不是個喜歡解釋的人,更不可能對白安出真相。
白安實在不想去深究大魔王的心思和火氣,那簡直是給自己找罪受,熬到下班的點兒,一路無話地送完顧梟寒回到顧宅,就回家了。
進門放下手機鑰匙,她倒了杯酒放了一浴缸熱水,好好放鬆了一下。
少女青春的身體充滿著活力,在水下肆意地張揚著,也只有在這種獨處的時候,白安才能直面自己的性別和身份。
裹上浴袍,她提溜著酒杯,挪開了靠在灰泥牆壁處的櫃子,後面有扇暗門,連通著下面的地下室。
地下室是白安自己改造的,地方不大,走進去兩側的木架上整齊地擺放著刀具和各式槍支。
再往裡面走,是一張書桌,拉亮檯燈,照亮了一面牆。
牆上貼著的,各種各樣的剪報,照片,紅筆畫出的圓圈,弧線將它們塗得滿滿的。
看上去,觸目驚心,就像是白安精心拉扯出來的一張巨大的關係網,牽繫著京市中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顧梟寒的照片,正處最鄭
白安靠著木架喝了一口酒,望著這面牆很久。
然後她才走上前,從牆上揭了一頁報紙下來,那是一份十五年前報紙,都泛起了暗黃的顏色,陳家家主陳思忠的照片赫然在正中間,一個典型的成功企業家形象。
那時候他還很年輕,是白安記憶中那個“陳叔叔”的樣子。
標題寫著:京市新貴陳思忠,全股接手白海集團,正式更名東田。
白海集團。
來可笑,本來白安也是個富家千金呢,可以像陳柔,顧溪清一樣過著幸福美好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