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塵聽後點了點頭。
如此說來,他倒是清楚緣由了。
“兒啊,這朝堂之上的爭鬥,遠比你想象的複雜。”
“此生我也沒打算讓你進宮為職,只要老爹我多掙些軍功,替你多承些家產,等以後你繼承老爹的爵位,當個逍遙伯爵快活一生,老爹也就無愧於你的母親了。”
“卻沒想你揭了皇榜治了太子,掙得了個太醫院的五品判院官職。如此也好,終歸是不要像你爹一樣在戰場上打打殺殺。”
林景嘯滿眼關切的說道。
“放心吧,爹,我可不是以前的痴呆。”
該說不說,這林景嘯可算是一個好父親了,林逸塵也倒樂得和他有個父子緣分。
“說話,兒子你這......”
林景嘯猶豫片刻,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又是詫異的問道。
林逸塵也是心中明白,自己和原主差異頗大,是個人都會起疑,更別說當爹的了。
他也早早想好了說辭,解釋說道:“爹,兒子先前是痴傻了一些,但是昨日不知緣何一下就清醒了許多,不僅頭腦清明,明瞭事理,而且對醫術一道豁然通達,這才能治的了太子的病。”
林景嘯聽到如此解釋,極是欣慰,一點沒有懷疑自己的兒子的意思。
打出生的時候他就找算命的就給兒子算過,他乃是天佑福相之命,雖前十幾年痴呆了些,今天幡然聰慧也是情有可原。
而後,兩人又是坐下聊了許久。
大多都是林景嘯與林逸塵說了些戰場的事情,可有一事卻被林逸塵聽在心中記了下來。
現在還是個冷兵器時代,所謂戰爭便是千人萬人殺在一起,雙方士兵如洶湧的潮水般相互衝擊,長槍如林,利刃似雪,每一次碰撞都伴隨著血肉飛濺。
然而,這樣激烈的戰鬥中,不論勝負,傷亡率都高得驚人。
一旦有士兵受傷,場面更是慘不忍睹。
箭傷、刀傷、槍傷,傷口形狀各異,鮮血如注。
許多士兵被長槍利箭貫穿,傷口處肌肉外翻,鮮血汩汩湧出,將身下的土地染得通紅。
有計程車兵手臂被大刀砍中,筋肉斷裂,骨頭都露了出來,他們只能痛苦地哀號著,在地上掙扎扭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