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則訊息,我、幽姐和兩個警察都不由得一震,兩個警察對望一眼,然後驚訝地看著我。
我隱隱猜到他們在想什麼,心裡覺得太不可思議了,這時那個年長警察的手機忽然響了,他趕緊站起來接聽,叫了句:“殷局長。”
電話那頭的聲音非常嚴厲:“你在哪兒?俞凡在不在你旁邊?”
他說在,我們都景區醫院;殷局長十萬火急似的說,你們留在那兒別動,我馬上帶人過去!
電話掛掉後,兩個警察都目光閃爍地看著我,幽姐瞪圓了眼,慢慢靠近我,她的傻萌勁又犯了:“小凡,怎麼這麼巧,又蹦出三具屍首來?會不會是徐翔和那對情侶?”
我揪著下巴說:“...應該不會吧,張峻給司機打電話的時候,沒有說他看到的人影是兩個...再說了,徐翔雖然被我踢傷了,也不一定會死呀?”
我們都沉默了,我在腦子裡把事情認真過了一遍,驀地升起一股擔心:徐翔到底在不在裡面?他可千萬別是被我踢爆了蛋才死的,那樣的話光是警察局的各種調查就得剝我一層皮。
十分鐘後,門開了,一隊穿黑制服的警察風風火火走進來,中間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人,他身材幹瘦,卻帶著非常強大的氣場,兩隻眼睛尤其嚇人,像鷹隼一樣銳利明亮。
他無疑就是殷局長,給我寫筆錄的兩個警察立刻畢恭畢敬的站起來,給他打了招呼;他拿過筆錄,瀏覽了一遍,眉頭驀地皺緊,走到我床邊,開門見山地拿出一疊照片:“這是今天中午發現的三具屍體,你辨認一下,都認識誰?”
我接過來,立刻皺了皺眉,第一張就是徐翔,他死的太慘了,眼睛被插成兩個血窟窿,紅的白的流了一臉,身子扭曲著,倒在草地裡,全身都是被毆打的痕跡。
我特意留心了一下他的褲襠,濕濕的,還沾著許多黃黃白白的汙漬。
我的手不禁有些顫,說:“這個人就是徐翔,金霞區一個局長的兒子,他爸爸前些天自殺了。”
“再看後面的。”殷局長不動聲色。
我又往後翻,接下來幾張是徐翔的區域性特寫;我都略過了,很快翻到一張,草叢裡躺著一男一女兩具屍體,死狀都慘極了,男人是驢友打扮,女人卻一絲不掛,她下體流了很多血,顯然經過了殘暴的蹂躪;這兩具屍體的臉都拍的很清楚,他們都張著嘴,眼球瞪出來,表情裡凝結著深深的恐懼、憎恨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