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姐撇撇嘴:“他叫房山雄,也是個房地産商,是圈裡有名的偽君子。他早是兩個孩子的爸爸了,但總在外面拈花惹草;向思渠沒出國時,他就打我的主意,我特別討厭他。”
“哦!”我皺起眉:“房山雄?這個名字聽上去好怪,有點日本風格。”
“他爸爸是半個日本人,”幽姐的神色更不屑了,因為她家老一輩和日本人有仇:“但是中國籍,一直生活在海都,也是海都最早的房地産商之一,不過早死了。房山雄接手家族企業好多年,一直在跟宋白競爭,這兩年來被宋白打壓的很慘....這個家夥,我有一年多沒見過了,沒想到今天又遇上了,好晦氣!”
我很納悶,房山雄難道還是個掃把星不成,幽姐幹嘛說碰見他很晦氣?但現在就快四點了,我就沒再問,和幽姐上了車,匆匆趕往綠蒲新區。
幽姐早已打聽到,宋白的傷好些了,但還遠沒到能出院的地步,宋念玉那麼愛他,一定會天天來陪的。
又到了解放軍醫院,幽姐這次沒有買花,但她也不讓我陪,把我留在一樓大廳裡,自己徑自上了樓。
她只是送個條子,應該會很快才對,而且沒有我,宋念玉應該也不會刁難她;我長出了一口氣,大廳裡人來人往,我不想被宋家的人看到,瞥見西側有一條不起眼的走廊,我就躲了過去。
走廊裡特別安靜,盡頭有間診療室,掛著婦科的牌子;我躲在裡面,向外盯著電梯口,等待幽姐。
令人奇怪的是,七八分鐘過去了,幽姐還沒有出來,我漸漸開始著急;這時,我背後傳來一陣穿高跟鞋踏地的聲音,聲音既清脆又急促,這個女人顯然很著急。
我不禁回頭望了一眼,是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女人,她挎著一個小包,戴一副大號墨鏡,秀發都塞進一頂棕色帽子裡;五官十分秀美,臉上卻有股掩蓋不住的憔悴;上身穿一件普普通通的白t恤,下身穿一條淡藍色牛仔七分褲,衣服雖然再平常不過,但仍然看得出,她的身材好極了,有種經過嚴格的飲食控制和經常鍛煉才能造就的精緻感,簡直就是明星級別。
這女人顯得相當慌亂,越走越快,一會兒竟然小跑起來;她的白t恤雖然寬松,胸前兩個大家夥還是上下晃蕩,簡直就像兩只小兔子在歡跳,誘人極了。
她快速朝出口跑來,離我越來越近;我哪敢盯著她的胸多看,趕緊把頭扭過去,但她從我身邊跑過時,可能是太著急的緣故,一張折疊的診斷書竟然從包裡掉了下來,而她渾然不覺。
我俯身把診斷書撿起來,瞟了一眼,不假思索地喊她:“姐,你掉東西了!”
女人立刻停下,扭頭看到我拿著診斷書,不禁大吃一驚,再低頭看看挎包,蓋子早開了,還有好幾張紙就卡在開口上。
我本以為她會感激我,可誰知道,她氣急敗壞地把包整理好,怒沖沖走到我面前,一把搶過那份診斷書,冷冷道:“小朋友,你也是記者吧?看到內容了對不對?爽快點開個價,我今晚就把錢給你。”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你說什麼呢?”
“還裝!你藏在這裡不就是在埋伏我嗎?”女人怒氣勃發,一把摘下了眼鏡:“沒想到我躲來躲去還是沒躲過你們,快點開價吧!”
一看清這女人,我頓時大吃一驚,因為她赫然就是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