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多言,模仿日本人朝她輕鞠一躬,轉身朝外走去。
不過,我走了才幾步,吉澤京子忽的又叫住我;我扭過頭,她也已站直身子,怔怔的看著我道:“俞凡君,我還有一個謎團。”
“請講。”其實我已經有點不耐煩了,但礙於面子,我還是凝神肅立。
“我想請問,白女士回來之前,我母親....跟你沒什麼吧?”
我嚇得一哆嗦,這....這是什麼問題?
我驚訝而真實的表情直接給了她答案,吉澤京子秀氣的肩膀垂了下來,彷彿鬆了一口氣似的。她叫我稍等,從臥室裡拿出一本桃紅外皮的相簿,展開對我道:
“俞凡君,你不要怪我魯莽,這是我母親來中國後專門做的相簿,你看看。”
我用手托住書脊,目光掃過相簿的書頁,立即驚得目瞪口呆。
每一頁都裝著兩張照片,都是男人,有老的也有年輕的;這些人我基本都認識,全是海都的精英,遍佈各行各業。
“這些人,全是我母親的目標獵物.....”
吉澤京子伸出一根顫抖的手指,一頁一頁翻著,不少照片左下角已經用紅色水筆打了勾,劉洋、曹曉銳便在其中,顯然是已經被吉澤千雪得手的。
後來,她翻到相簿後部,有一頁赫然是賈璐濤和我的照片,再往後就是空白頁了。吉澤千雪羞赧的道:“這兩張是家母最近才加上去的,我無意中見到,想知道俞凡君您是不是也....所以才問一下,很是抱歉.....”
我失魂落魄的站著,心想,我的照片上那不是還沒打勾嗎?她還有什麼可疑心的?
“這是家母很久以來的習慣,她在日本也有相簿,每到手一個男人,就會打個勾。但有時也會忘記,所以我不得不找俞凡君確認一下,請諒解。”
我被她的話拉回了現實,一臉匪夷所思的表情;我心底這時才隱隱想到,吉澤千雪四處睡男人,更深層的原因也許不是報複老公,而是單純的為了找樂子。
說到底,她是把性當成了取樂的遊戲。那些跟她發生關系的中國男人,難免都覺得自己佔了便宜,但實際上,他們也不過是吉澤千雪的工具罷了。
想到這兒,我不禁擔憂的想到了賈璐濤;沒想到吉澤千雪要求合作也是在給他挖坑,這個家夥還沒有正經八百處過物件,他會不會掉進這個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