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會兒,眼看著宋白等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裡,恰在這時,我的手機“叮”了一聲,是簡訊。
我關上房門,回來拿起手機一看,赫然是建行的轉款訊息;再看那個數字,我腦袋不禁一懵,宋念玉這小丫頭,我叫她給我看著打,她居然給了我五百萬。
我的心不禁一陣哆嗦,胸腔裡又有些難受;五百萬對於海都普通人來說可不是個小數目,但是足夠收買那個人嗎?都說戲子無情表子無義,她究竟可不可靠?我心裡其實真沒什麼底。
收拾好後,已經快五點了,二月的天光,現在外面還很亮;我退了房,開著車,先到街邊的商店;宋念玉的眼淚把我的棉襯衣弄得亂糟糟的,我先去服裝店買了件很相似的,替換下來,又去眼鏡店買了副大墨鏡,然後打電話給賈璐瑤,帶她一起吃了點飯,又把她送回去;這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緊接著,我到自助銀行取了幾萬塊錢,然後開車到了金蘋果,那裡的生意正開始進入一天最好的時候,由於馬上要過年,金蘋果外也掛了許多大紅燈籠,廣場上還有人舞龍,真是熱鬧極了。
我要的就是這種熱鬧,停好車後,我便趁亂悄悄溜進去,拿建行卡包了三樓一個小房間,到了裡面。
這種小包間都有專門的女侍應,她們為了增添過年的氣氛,今天都穿上了一件紅綢棉絨小夾襖;我一進去,一個胖臉蛋的女侍應立即跟進來,彬彬有禮地鞠躬:“先生,請問您有什麼需要的?”
我故作深沉地坐在小沙發上,伸出一根大拇指撓撓頭頂:“叫你們領班過來。”
女侍應稍稍一愣,心領神會地道:“先生,很抱歉,我們領班在招呼別的客人,暫時過不來,您在我們樓層有包間,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就是了。”
生客在大型娛樂場所裡無緣無故叫領班,一般都是要特殊服務的意思;金蘋果比貝露丹迪大太多了,這裡的規矩我也不太懂,我只能小心翼翼按一般的套數來,摸著石頭過河。
“那好,”我把一隻手搭在沙發的檀木扶手上,“我要果果,她現在有空沒有?”
女侍應稍一遲疑,很恭敬地回答:“果果今天恰好有空,不過,先生既然認識她,肯定知道...”
“少廢話!”我裝足架勢兇狠地訓斥她:“她跟我是老相好了,她的狗屁規矩我都懂,趕緊叫她過來,老子今天給她兩倍價錢!”
越是這種大地方的人,越懂得酒吧與人為善的規矩,女侍應被我像畜生一樣罵,卻毫無慍色,反而鞠躬對我說了句對不起,轉身去了,幾分鐘後,她帶著一個撅著小嘴兒的姑娘走了進來,那姑娘一張網紅臉,正是果果,她一看見我,驚愕地瞪圓了大眼:“俞...俞先生,怎麼是你?”
“是我怎麼了?”
我很粗魯地揮手趕走了女侍應,並關上門,然後一把抓住果果的小手,攥在手裡揉捏著,淫笑道:“果果,有話我就直說了,我今天帶來一大筆錢,你想不想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