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林雪馬上就會開啟話匣子,誰知道,她又仰起頭,咕嘟咕嘟兩口把酒喝完了;這個度數的酒,就連我也不敢喝這麼快;我和瀟瀟連忙攔她,誰知道她揮揮手,紮著腦袋,喉嚨裡發出一聲痛苦憋悶的呻吟,道:“不用管我,這點酒奈何不了我,你們還喝不喝?我這裡其實還有的!”
說著,她站起來,從自己隨身帶來的旅行包裡翻出一大瓶高度數洋酒,duang的蹲在桌子上。
這瓶酒已經喝掉一部分了;我驚愕不已地看看它,又看看林雪,忽地恍然大悟:“雪姐,你昨晚就是靠跟瀟瀟一起喝酒來度過那一關的嗎?”
林雪點點頭,擰開蓋子,又給自己滿上,然後舉起杯,悲傷地道:“你算猜對了,像我這種女人,到哪兒都得帶著家夥和酒,這次家夥我沒帶,但酒是永遠也忘不了的。”
這話無比酸楚,說的我的心一顫,我不禁真對林雪有點興趣了,認真地等待下文。
林雪猛灌了一口,眼裡含著淚,道:“現在,世上人人都想當明星,尤其是年輕女孩,總覺得明星這裡也好那裡也好的!可有幾個人知道,我們這些女明星,在權貴眼裡連人都不是,我們就是供他們隨便玩的狗!”
她一口氣喝幹了一杯,眼神都開始迷離了,講起自己得性癮症的經過;原來,她剛進電影學院讀書的時候,就被一個老男人包養了,老男人出錢包裝她,逐步把她捧紅,但她同時也受盡了非人的折磨,那個老男人在床上有無窮的惡趣味,他甚至經常叫林雪吃催情藥,然後和幾個男人一起玩她。
那種日子,林雪整整過了三年,直到她上大四那年冬天,老男人突發腦溢血死了,地獄般的日子才到頭,但也在這時候,她痛苦地發現,自己已經對那種近乎變態的性生活上了癮,離不開了。
不過,林雪也是個很有心計和毅力的女人,這三年期間,她把事業經營的很好,既演戲又投資,名利雙收,老男人死後,她就獨立門戶,雖然偶爾免不了被潛規則一下,但總體上已經自由了。
“我到醫院接受過治療,心理和生理的都接受過,不過,這病根本沒法完全治好,”林雪紅著眼,看著我:“你在醫院遇到我那天,我就是去治病了。呵,你沒想到吧,其實那時候我就犯著病呢,我當時就對你隱隱動了心思,可惜那天有狗仔隊在追,我沒時間。”
我不禁暈圈了,懷疑地道:“既然有那麼多狗仔隊偷拍你,你這訊息,就沒洩露過嗎?”
“怎麼沒有?”林雪咬牙切齒地道:“只不過被我用錢擺平了而已!每一回,我都要花近千萬的!”
原來如此,我心裡抽了一口冷氣,她這個明星,當的真是有夠苦的。
“正因為我被摧殘成這樣,所以,我才開始玩男人,”林雪的酒量不小,但連喝幾大口快酒,臉已經通紅如瑪瑙了,她逼我和瀟瀟把燒酒喝完,然後給我們倒上洋酒,那一瓶是2公斤的,度數非常高,我喝了直皺眉,“去年,我認識了瀟瀟,那時她剛從美國來;正巧,她也被男人傷了心,我們倆就成了好朋友,經常在一塊兒互相安慰。”
又是一句有點曖昧的話,我真想知道,兩個直女是怎麼安慰彼此的,但這話就算醉了我也不敢問;我咳嗽一聲,不動聲色地接過她的話:“原來,你跟瀟瀟姐是這麼認識的,瀟瀟姐原來是從美國來呀,難怪,你在金蘋果總對我說,她會把慈善做回到美國去。”
“呵呵,”林雪眼裡泛起了醉意,“你說得對,她是美國華人,而且,她跟你那位姐姐是親戚呢!”
我的手哆嗦了一下,萬萬想不到,林雪竟會把這一點直接抖出來!
我扭過頭,看著瀟瀟,盡管已經猜到是這樣,但我還是不由自主聲音打起了顫:“瀟瀟姐,這是真的?”
“嗯哼!”瀟瀟抿了口酒,神色稍微變了一些:“你是幽兒姐的小愛人,對不對?”
我心裡一陣激動,甚至有些頭暈目眩,白瀟瀟這家夥,她果然知道我和幽姐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