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看看她左頰的巴掌印,比剛才更紅了,我太陽穴上的筋不禁突突直跳——這個女人現在可是我的!從身子到靈魂都是!她的尊嚴就是我的尊嚴!現在她居然被人打成這樣,我真特麼有種日了狗的感覺!
宋念玉看出我是真心關懷她,眼頓時更加淚水汪汪:“上車再說吧!今天真倒黴,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胡瞻秀,貸款的事估計都要給他攪黃了!”
什麼?!
這是大事,我立刻緊緊皺起眉頭,花姐把勞斯萊斯開過來,我們上了車,花姐把車開出一段,我又迫不及待地問宋念玉,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這麼回事.....”宋念玉含淚看了宋白一眼,宋白對我的態度明顯緩和多了,她才抽抽噎噎地告訴我。
原來,事情一開始進展的很順利,文安雷成功跟程徹攀談上了,他對程徹耳語了幾句,程徹果然臉色大變,對他露出了嘉許的笑容。
宋念玉和宋白遠遠的看見了,當然很高興,等文安雷和程徹談完,就過去找文安雷,文安雷滿口答應馬上放款,但就在這時,胡瞻秀出現了。
“他來幹什麼?”我皺眉問;我看得出來,胡瞻秀雖然看不起大陸人,但他絕不是傻比,他想在海都混,卻在程徹親臨的招待會上鬧事,這太不可思議了,裡面一定有貓膩!
“他找我還能幹什麼?”宋念玉氣得嘴唇發白:“跟他一起的有胡青青,胡青青先把文安雷引開,然後他又用那些話來猥褻我!”
“他當眾說這些話?”我看看臉氣得變形的宋白,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問宋念玉:“他是不是低聲拿這些話來激怒你們,然後宋老闆忍不住首先動了手?”
“對!”宋白搶過話頭,他眼角都快瞪裂了:“那個傻逼,竟敢在我面前猥褻玉兒,我跳起來打了他一記大耳刮子!他媽的,老子遲早非弄死這頭肥豬不可!”
我不禁看了宋白一眼,腦補了一下他話裡隱含的場景,一個處在生死關頭的地産商竟然敢在市委書記親臨的場合動手打人,這後果真是想想就酸爽。
不過,我也可以理解宋白,宋念玉是他的心尖子,如果一個胡瞻秀那樣的猥瑣男,敢當著宋白的面,對宋念玉說些不堪入耳的話,那宋白一定會暴跳如雷的,無論在什麼場合。
這很符合宋白的個性,他成熟,他能隱忍,但他也有血性,講原則——這一點,從他不惜代價為我和幽姐對付周文龍這件事,就可以看出來。
而且,我也很佩服他,我已經隱隱感覺到人性的根本了,我覺得人性的根本,仍然是感情,而不是理智;一個人再怎麼成熟理性,其實都是浮於表面的假象,他內心最深處,一定是非常情緒化的,哪怕歷史書上的聖人,各大國的領導人,也不例外。
當一個人深思熟慮地規劃某件事時,出於理性,他可能會極度忍耐;但如果不加防備地遇到突發情況,而這一情況又突破了他的底線,那他肯定會跳起來爆發。
想到這兒,我忽然隱隱感到,胡瞻秀對宋念玉說這些話,恐怕就是故意為了激怒宋白。
我覺得,胡瞻秀一定從某處發覺了,宋家跟文安雷有了暗中交易,所以他才故意找茬,導演了這麼一出,目的就是要叫宋白在程徹面前闖禍,毀掉他的貸款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