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姐用手捂住腰,痛的像受傷的白蛇一樣,咬緊牙關,在沙發上奮力地niu動,渾圓緊繃的臋部把沙發蹭的“吱吱”作響。
“姐!”我吃驚極了,因為我從前見過幽姐來例假,但她從來沒有痛經過,今天是怎麼回事?
很快,幽姐疼得都叫出聲來了,niu動的更劇烈,額頭沁出一片細汗;我顧不得自己那血呼喇的二弟,趕緊抱住她問:“姐,現在該怎麼辦?”
幽姐疼得俏臉扭曲,顫聲道:“叫...醫生,我好多年沒有過了....家裡沒有藥了.....”
“好,你等著!”
我立刻打了120,幾分鐘後,急救車到達,但奇怪的是,那時幽姐已經不那麼疼了,而且她流的血其實也不多。
謹慎起見,我陪她去了趟醫院,我們在婦科、內科做了好幾項檢查,更奇怪的是,幽姐好像沒什麼異常的,醫生也撓頭不已;最後,她給我們開了幾味補陰用的中藥,我們滿腦袋問號回了家。
幽姐的膽子其實挺小的,她怕自己患上奇怪的婦科疾病,第二天便關了手機,在家靜養;但她不願叫我耽誤課來照顧她,就打發我去上學;我到了學校,在教室裡用書堆擋住臉,昏昏沉沉地睡著了,正在我夢見一道秀麗而又渺茫的影子鋪在水面時,忽然有個人打了我一下,我立即驚醒,睜開眼來,正是宋念玉。
她臉色蒼白,鬢發微拂,清澈的眼眸含著怨恨的光,正在怔怔地看著我。
我嚇了一跳,左右一看,現在正是課間;她可真大膽啊,恐怕楊光現在還在監視著她呢,她居然敢來公開場合找我!
我趕緊坐直身子,宋念玉跟在貝露丹迪時的打扮一模一樣,丸子頭,小白裙,仍像個不染纖塵的小姑娘,但她似乎變清瘦了,整張臉都變小了,頭發顯得有些蓬鬆,下巴也變得更尖,眼睛變得更圓更大,簡直彷彿兩顆晶瑩剔透黑白交疊的水晶石。
我心裡又是一酸,看來那晚她真跟胡瞻秀去開房了,接下來這好幾天,說不定她每晚都被胡瞻秀折騰。
我仰著臉,心裡苦苦的,問:“宋小姐,又是好久不見了,有什麼事嗎?”
這話其實有些矛盾,“好久不見”明明帶有一絲想念的味道,“有什麼事”卻顯得頗為生硬刺耳;宋念玉舉起一根小手指,在下巴上緩緩地劃著:“是有些事情,你跟我來。”
她的話很輕柔,但卻彷彿帶著不可抗拒的命令一般,我站了起來,跟隨她走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