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恨極了這個混蛋,一巴掌抽得結結實實,叫他不是人,叫他裝腔作勢,叫他當個公務員就自以為是牛逼哄哄!
“啪”,特勁爆的一聲響,夏剛的臉,就像立式沙袋受到了暴擊,猛地朝走廊歪去。
恰好,有個服務生端著紅木託盤經過,夏剛正撞在他身上,兩人同時失去平衡,“咚”一聲,摔在富春江門上。
門立刻開了,露出一屋子人;我正面對著的是一個戴黑框眼鏡的中年人,不到四十歲的樣子,很有領導範兒;他無疑就是葛飛,眾人眾星捧月般的坐在他兩側,而就在他右邊,赫然是我最憎恨的周文龍!
驀地發生這種事,屋裡的人當然也吃驚極了;周文龍本來正在滿臉賠笑,給葛飛敬酒,他猛地看見我,肥臉像炸開一樣,眼裡射出兩道陰冷而又驚訝的光來。
“他在這兒幹嘛?”我嘴角的肌肉抽了抽,頓時想到了一點:“葛飛協理地産行業,莫非周文龍找他是為了對付幽姐?”
一想到這個,我馬上怒火熊熊,他孃的,我幹脆抄起把凳子沖過去砸死這老東西得了!操!
就在這時候,夏剛屁滾尿流地爬了起來,他半張臉都青了,但既沒報警也沒有威脅我,他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撒丫子跑到葛飛身邊,連連低三下四地道:“對不起!葛秘書長,突然闖進一個流氓,掃您的興了,我馬上報警來抓他!”
“你他媽才是流氓呢!”一不做二不休,我指著他大吼:“夏剛,你連流氓都不是,你就是個始亂終棄嫌貧愛富的畜生!!”
除了周文龍外,屋裡其他人都走斯文路線,我這一番大吼把他們都驚呆了;葛飛皺皺眉,眼神深沉明亮,瞅著我一言不發。
這時,不僅富春江,半座大廳都安靜下來了;一會兒後,秦琴兩手洗的白嫩嫩的,走過來,一臉奇怪,她一看夏剛受傷了,不禁跑過去扶住他,連連問他怎麼了。
“是他!是他打我!”夏剛被我揭了短,嚇的失神起來,好像唯恐秦琴也知道似的。
“呸!不要臉的東西!”許洋洋眼圈紅了,拿出手機,噔噔幾步走到葛飛身旁,把那張照片亮給他看:“葛秘書長,我是夏剛的女友,我懷了他的孩子半月前流了産,可你看看,他是怎麼對待我的!”
一席話說完,除了周文龍,其他人臉上無不馬上浮現出高度的“政治警惕性”;葛飛眉頭聳起來,接過手機,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後瞪了夏剛一眼;夏剛頓時臉色煞白,好像肚子裡有器官掉了下去似的。
“這到底怎麼回事?”葛飛把手機扔在手旁,厲聲問夏剛;照片上,戴著墨鏡的夏剛正在撕扯許洋洋,許洋洋頭發淩亂,趴在病床上,那畫面可謂極具視覺沖擊力。
桌上眾人都朝手機看去,秦琴也看了一眼,臉色霎時變得極其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