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你說什麼?!”我立刻怒了,想撲過去抓唐少傑的領子。
但幽姐早猜到我會這麼幹,她立刻把我拉開,急道:“小凡,你幹嘛?唐總開玩笑的!”
我們一爭吵,不少人停留下來,驚詫地看過來;唐少傑很驚訝,特兇地一笑:“小子,你還想打我?”——聲音裡透著一股農村人才有的狠勁兒。
“打你又咋地?”我才要舉起拳頭,但幽姐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小凡,夠了!”
草!我看看幽姐,氣得牙都快咬碎了,又猛地想起自己的決心,只得硬忍下了。
唐少傑卻走過來,吐掉煙頭,用手抓住我的領子罵:“操!你他媽算什麼東西!以為自己抱了條大粗腿就了不起了?小窮逼,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說著,他也舉起了拳頭,但幽姐立刻扯開了他,還給他說了不少好話;唐少傑也不是真想跟我打架,最後罵罵咧咧地走了,眾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我氣得暴跳如雷,指甲把掌心都摳破了。
眾人走後,幽姐匆匆跑回來;她穿著黑絲襪,紅外套,身材那麼好,跑過來猛地抱住我,愧疚地哭道:“小凡,你受委屈了!都是姐不好,不要生氣,咱們回家好不好?”
我心裡難受極了,幽姐那豐挺柔軟的胸脯在我懷裡擠著,起伏著;我緩緩推開她,凝視著她的眼睛問:“姐,剛才唐少傑說的是真的嗎?”
幽姐狂亂地搖搖頭,有侍應生進來收拾餐桌,她淚眼模糊地說:“小凡,咱們回去說,事情跟你想的不一樣的!”
幽姐特別傷心,怪可憐地看著我;這一刻,我的心真像有好多刀子在剜,我知道她肯定有苦衷的,我仰著頭,含淚笑笑:“好的,姐,咱們回去說!”
幽姐很驚詫,也許她想不到我已經這麼懂事了;她擦擦淚,拉著我的手腕快步往外走去。
回家的路上,汽油快用光了,幽姐把車停在一座加油站加油;我也下了車,突然注意到,她錢包裡的毛爺爺只有六七張了。
我的心頓時一沉,幽姐有個習慣,錢包裡除了一大堆卡,永遠裝著兩千整的現金,從來沒有少過,可今天居然只剩下這麼點,難不成,她已經快山窮水盡了嗎?
我真是心酸極了;由於我擔心,幽姐以為我跟她在一起是圖她的錢,所以她具體的經濟狀況,我從來不問。
而且我一直大大咧咧地以為,她雖然大處很緊,但有貝露丹迪等生意的支撐,過日子是綽綽有餘的,所以我一直不太節儉,外出每次都是打車,有時光車費一次就好幾百;不過看來我真錯了,那筆投資,大概連我們的生活費都包括了進去;幽姐對我一直是特別大方,沒想到她自己卻已緊到了這一步。
一瞬間,我感到鼻根像被針紮了一下,淚珠子在眼眶裡使勁打轉,終於流了下來。
過去捱打挨罵,受了多少苦我都沒哭,但此刻,為了錢,為了幽姐默默吃苦卻還養著我的心意,我真想在地上打滾大哭。
我的臉馬上就濕了,為了不讓幽姐和加油站小妹看到,我馬上拉開門鑽進車去,搖上了窗戶。
在車裡,我再也控制不住,捂著嘴,大滴大滴的淚珠子把西服袖子打濕了;幽姐付完賬,坐進車裡,看見我哭成這樣,驚訝地問:“小凡,你又怎麼了?”
我羞愧、哽咽,手上全是眼淚,抽出紙巾擦淚,紙巾用了一張又一張,卻怎麼也擦不幹;幽姐彷彿感覺到了什麼,低聲說:“小凡,不要這樣,咱們沒那麼苦的,貝露丹迪每天還有不少進項.....”
“哎~~”我嘆了一口氣,知道她是在安慰我,那個加油小妹已經在奇怪地注意我們了,我一咬牙:“姐,咱們先回去吧!”
幽姐看看我,眼圈也紅了。
回到家,氣氛非常沉重,我感到心口彷彿壓了一塊大磨盤一樣,靚麗的家居環境在我眼裡也變成了灰色。
幽姐比我也好不了多少,她緩緩地脫下外套,隨手丟在沙發上;這時,她正好用翹臀對著我,我一看到那高挑性感的背影,身上立刻像燒起了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