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雁書追問道。
“不過……”忍衛皺眉道,“因為芍藥家附近的茅屋都被壓塌了,所以屬下特意留在那裡問了問他們的情況。屬下在無意中得知,這福全原先欠了好幾百兩的賭債,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芍藥回家之前,他竟將所有的賭債都還清了。有人還看見一個蒙面的姑娘昨晚偷偷地找過福全,不過因為夜色太晚,所以並沒有看清那姑娘的面容。”
“姑娘?”雁書有些奇怪地呢喃了一句。
不過,她見莫琚的臉上似乎並沒有一點兒驚訝的表情,便好奇地問道,“王妃是猜到了此人的身份了麼?”
“如果你是我,你覺得這人會是誰呢?”莫琚卻並沒有回答雁書的問題,而是笑著反問道。
雁書聽莫琚這麼一問,便就真的沉思了起來。
“是淩姨娘?”雁書脫口而出道。
可是話剛出口,她又搖頭否認道,“可是淩姨娘和大小姐現在都在天牢中關押著呢,她又怎麼會出來害小姐呢?可若不是她,那又會是誰呢?難不成是周姨娘?可是周姨娘為什麼要在晉王府安插眼線呢?而且如今老爺和平陽長公主的感情正好,周姨娘也不該有功夫管我們府的事情啊。”
“你這丫頭!”莫琚看著雁書那副認真的模樣,不由得笑道,“人家都說了那蒙著面的是位姑娘了,可你怎麼偏往姨娘的身上想呢?”
“對哦,我怎麼總是往姨娘身上想呢?”雁書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擺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不過很快,她又皺緊了眉頭。
因為她實在想不出究竟是誰家的姑娘這麼處心積慮地想要害自家的王妃。
雁書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頭緒來,只好又看向了莫琚道,“王妃,到底是誰啊?”
“想在王府中安插眼線的人,自然是想要進我晉王府的人。”莫琚點了點雁書的額頭,笑著啟發道,“你好好想想,這段日子,有哪家的小姐一直想入我晉王府的?”
“王妃是說……”雁書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難不成是司馬家的四小姐?”
莫琚笑而不語,只是沖著雁書點了點頭。
“可是,那四小姐又不是神仙,她怎麼能知道芍藥是我們府的丫鬟,又怎麼能知道她今天要回家替三小姐找乳孃呢?”雁書疑惑地問道。
莫琚沒有解釋雁書的問題,只是轉頭看向了忍衛,“去找人查一查,府中這些丫鬟的家人是不是都在昨晚見過一個蒙著面的姑娘。如果確有此事,你立刻將新來的這些丫鬟都打發出去。”
“是!”忍衛應了一聲,一眨眼的功夫便又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對於這種事情,雁書早已見怪不怪了。
可是她還是不明白,莫琚為何能肯定這蒙面人就是司馬畫呢?
在雁書看來,這司馬畫不過就是一個被人寵壞了的大小姐。
論起智謀和心計,她遠遠不及她那三個姐姐。
所以雁書怎麼也沒法相信,這件事情竟會是司馬畫幹出來的。
莫琚似是看出了雁書眼中的疑惑,她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沉聲吩咐道,“這個時候讓福全入府,定是把心思放在了我腹中骨肉的身上。在我腹中胎兒出世之前,我的衣食住行仍舊由你負責,切莫讓別人插手。”
“是!”雁書鄭重地點了點頭。
她雖然很想知道幕後主使到底是誰,卻也知道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護好王妃和王妃肚中的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