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火中燒的司馬琴自然不會覺得這是慕明軒的錯,她只把所有的錯誤都推到了離殤的身上。
連帶著將她的主子也恨了起來。
“果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主子這般妖孽,也難怪她的下人會這樣狐媚了!”司馬琴握緊了拳頭,暗暗地嘀咕道,“若是晉王妃知道她屍骨未寒,自己的夫君就和別人好上了,也不知會不會被氣活了。”
就這樣,司馬琴一邊怨著王姑娘,一邊又同情起已故的晉王妃來了。
只是不知如果她知道這王姑娘和晉王妃其實本就是一個人的時候,又該作何反應呢?
且說司馬琴這邊正恨得牙癢癢,而莫琚聽了鶴影的話,也不由得心驚了一下。
她的父親還躺在床上等著這雪蓮花救命呢,怎麼鶴影竟說自己不要這雪蓮花了呢?
莫琚心中狐疑,忍不住看了鶴影一眼。
而鶴影也正朝著莫琚的方向看了過來,他沖莫琚點了點頭,示意莫琚稍安勿躁。
不知為什麼,被鶴影這麼一看,莫琚竟覺得無比的心安。
她朝著鶴影微微一笑,立在一邊不再說話了。
奇怪的是,莫琚雖然蒙著面紗,可鶴影卻覺得他真真切切地看見了莫琚嘴角揚起的笑容。
莫琚能這麼信任他,他只覺得無比的甜蜜。
身為東單皇子的慕明軒覺得司馬畫這樣僵在臺上不太好看,只好上前打圓場道,“晉王殿下這話可就是冤枉我父王了。這雪蓮花再貴重,也比不上東單和大寧的情意不是?父王既讓我們帶了雪蓮花來,我們就斷沒有將花再帶回去的道理。本皇子知道這司馬家的幾個姑娘處事的確有些欠妥。不過,這姑娘家家的耍耍小性子,那也是有的,晉王殿下又何苦和她們一般見識呢?”
鶴影聞言卻沒有開口,他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這位少年。
那探究的目光似乎是想把慕明軒從裡到外都看個明白。
早在慕明軒的身份還沒被曝光的時候,鶴影便知道此人不簡單。
也正因如此,科舉大會上鶴影才會和莫琚打賭,說今年的文物狀元或許會是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
後來,因為種種原因,慕明軒並沒有成為文武狀元,反而成了個文武榜眼。
可事實上,無論是鶴影還是莫琚,他們都清清楚楚地知道這慕明軒地實力遠在忠石忠玉之上。
他如此退而求其次,不過是為了收斂鋒芒罷了。
這樣的男子,才更加的可怕。
鶴影隱隱覺得,如果慕明軒真的成為了東單的皇帝,那東單的實力將會如日中天。
可是,鶴影又由衷地欣賞眼前的這位少年。
如果有朝一日,他們註定成為敵人,那他也願意和慕明軒來一場光明正大的較量。
想到這,鶴影便笑著點了點頭,他張了張嘴,剛要開口,離殤卻搶在了他的前面。
“敢問九皇子殿下,如果說用暗器傷人也是姑娘家耍耍小性子的話,那在九皇子眼裡,什麼樣的事情才算是大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