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姑娘,這小弟弟寫得字可是要比你們的三妹還多一個字呢!”
司馬琴皺眉,當即便想反駁莫琚。
可莫琚卻並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只悠悠地開口道,“難道司馬姑娘覺得這小弟弟的字真的比你三妹寫得好麼?”
莫琚此言一出,司馬琴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若說這字不如三妹寫得好,那就等於承認了自己剛才的荒謬。
可她若說這小乞丐的確勝了三妹,那豈不是在打三妹的臉麼?
司馬琴進退兩難,一時間竟不知說什麼才好了。
許太傅見了司馬琴那一副吞了蒼蠅般的表情,心中快慰無比。
這倒不是說他是個多麼小氣的人,只是他方才見識過司馬琴的厲害,如今見王姑娘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自是覺得酣暢淋漓。
可他只要一想到王姑娘會代替恭親王的外孫女嫁入晉王府後,心中又難免糾結不已。
一個是自己的授業恩師,一個是替自己解圍的小姑娘,許太傅實在難以抉擇。
半晌,他才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道,“晉王殿下要娶什麼樣的姑娘為妻,又哪是我能決定的呢?”
想到這,許太傅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再看到臺中那個清麗脫俗的姑娘時,他只覺得這個姑娘其實也是擔得起晉王妃的稱號的。
不過,臺上的莫琚卻沒有注意到許太傅眼神的變化,她見司馬琴不說話,便又接著說道,“司馬姑娘也不必如此為難,臺下這麼多雙眼睛看著,自然是知道這小弟弟的字是不如你三妹的!既然如此,姑娘還覺得這書法比試是以字數定輸贏的麼?”
司馬琴見莫琚不再追問這乞丐和她三妹的勝負,這才鬆了一口氣。
然她卻並不打算就此罷休,依舊不依不饒道,“王姑娘所言有禮!這乞丐和我妹妹的書法相差甚遠,依然不可同日而語!可若兩人的書法功底差不多,在同樣的時間裡,以字數取勝又有何不可呢?”
“所以司馬姑娘是覺得我家主子和你那三妹的筆力差不多嘍?”離殤不滿地說道。
不知為什麼,離殤就是不喜歡這個囂張跋扈的大小姐。
她叫司馬琴還想為難莫琚,便忍不住想和她爭辯。
然離殤在心底便覺得司馬書根本就不是莫琚的對手,且她一向不善掩飾,說出的話裡就帶了幾分自信。
可這自信落在司馬家姑娘的耳朵裡,便成了赤裸裸的嘲諷與羞辱。
司馬書當即漲紅了臉,偷偷地扯了扯司馬琴的袖子。
一直關注著司馬琴的莫琚自是沒有錯過司馬書的這個小動作。
她覺得司馬書還算明理,便輕輕地走到了司馬書的面前,低聲道,“司馬姑娘,是否需要我在同樣的時間裡再寫一副蘭亭序呢?”
司馬琴剛想答應,司馬書便大聲道,“不必了!原是小女才疏學淺,小女認輸!”
說完,司馬書也不理會司馬琴,掉頭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