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適才便是因為她才害的神醫鋃鐺入獄的,這些百姓就氣不打一處來,直言要讓忠玉將其抓進大牢。
莫琚看了看門口這些是非不分,任人愚弄的百姓,不由得嘆了口氣。
而一直冷眼旁觀的醉紅顏這才悠悠地說道,“既然這二人都說這孩子是自己的,那便讓他們搶好了。”
“這是什麼話!”忠玉皺了皺眉,不滿地瞪了醉紅顏一眼。
在西域的時候他便知道這個姑娘是個沒分寸的,只是沒想到她竟能說出這種不著邊際的話來。
莫琚聞言卻是眸光一閃,只點頭道,“這倒是個好主意呢!”
“二……姑娘,你說什麼呢!”忠玉撓了撓頭,若非他一向機警,適才恐怕就要暴露莫琚的身份了。
只是這醉紅顏一人胡鬧還不夠,怎地自己一向穩重的二姐也開始湊熱鬧了。
莫琚方才的話也未免太離譜了吧。
可莫琚卻絲毫不以為意,她朝忠玉使了個眼色,又微微地點了點頭。
忠玉雖然不知道莫琚想要做什麼,卻也還是同意了這種做法,“既是這樣,那你們二人便搶吧。”
百姓聽聞衙役真的要用這種辦法來判定孩子的歸屬,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可自古便是民不與官鬥,是以他們雖然心中不滿,卻也不敢出言反駁,只好靜靜地看著這一出二母奪子的鬧劇。
忠玉在地上畫了條線,只說誰將孩子搶過了線,那孩子便是誰的。
女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含淚點了點頭。
而那婦人見女子瘦的沒有二兩肉,便是毫不猶豫地便答應了。
在她看來,這個女子又怎麼能搶的過自己呢。
忠玉一聲令下,這兩人便一人拽著一隻胳膊,將孩子往自己的方向拉去。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女子不知從哪兒變出了這麼大的力氣,竟連那婦人都難以招架。
眼看著孩子就要被女子拉到自己的地盤中了,那女子卻忽然鬆了手,哭著道,“這孩子,我不要了。”
那婦人見女子撒手了,自然是喜不自勝,興高采烈地將孩子拉了過去。
莫琚見女子哭得可憐,便柔聲問道,“這位夫人,你怎麼不搶了?”
“我……”那女子不捨地看了孩子一眼,這才沉聲道,“我……我怕將他拉壞了。見他哭了,我心疼的厲害,實在下不去手了。”
那婦人聞言卻是不屑地哼了一聲,“婦人之仁。”
說完,便向忠玉施了個禮,不耐煩地說道,“官爺,現在民婦可以帶孩子走了麼?”
忠玉沒有說話,卻在那婦人邁開步子的那一剎那,抽出了自己的佩劍。
婦人只覺得背後刮過一陣冷風,緊接著,脖子上便是一片冰涼。
低頭,忠玉那把佩劍正架在了婦人的脖子之上,“官爺,你這是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