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衝她微微點頭，沒什麼表情。
商歌心裡突然痠痛，踉蹌著走過去。
“你這是……你為什麼在這？”商歌艱難地問出，伸手去抓他的經書，不濟，去抓他的袖子。
“施主，請自重。”江子釿緩緩起身，收回袖子。冷眼看著她，像是不認識她一般。
祝凱這次倒是有眼色，不知是不是被驚呆了，一句話也沒說。
“你就是這樣度過你的大好時光？”商歌說，“江子釿，你告訴我！”
江子釿皺眉，“施主，請叫我的法名，淨空。江子釿已經不在了。”
“就因為我沒有和你在一起，你就出家嗎？你還是不是男人了，你的事業呢？”商歌氣不過。
江子釿勾起諷刺的嘴角，“當然不是，我出家，與你無干。往上一百米是靈隱寺，施主若是有意拜佛，隨時歡迎，若是前來擾人清淨，請另尋他處。貧道不與奉陪。”
商歌咬著唇，看著他，“阿婆走了。”
江子釿眸色微變，“施主節哀順變。萬物皆有定數。”
“好，好。”商歌揉了揉眼睛，“凱哥，我們回。”
祝凱愣愣地被商歌拽著下了山。
這時一位老僧從山上走下，到江子釿身旁，“淨空，你若斷不了紅塵，就隨它去。強求自己留在這裡，不會有結果的。”
“師父，我沒事。”江子釿說，“咱們回吧。”
師父無奈地點頭，“淨空，剃度的事，你再想想，免得後悔。”
“不會的。”
江子釿拾起經書，優雅地撣了撣袍子上的雪，望著遠處一望無盡的皚皚白雪，若有所思，也不知剛才那句話是在對誰說。
只有他離開，她才會好好地生活。
他不會後悔。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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