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計策劃其實也很簡單,說到底這次的事件不過是兩府的準備充分,外加文寒府的疏於機警了些,不然其實也是能不沾身的。只是怪就怪那天,這位四皇子又被那位內奸的趙志給拖住了身子,還讓人給引到了那處地界。
那日鳳英的信上並未寫什麼,原先她是想直接告知這位四皇子的前前後後的周密計劃,讓他翻轉一下自身的處境,但是當之後又接到當今天子給這位四皇子定了兩個月的期限,瞬間她又歇了這個心思。
事有多變,就如世道無常,她並不能保證兩個月後能發生什麼,這位四皇子兩個月後又是什麼心態。所以她自是不敢冒險。
在信上最後她只寫了一段話。
竹筒外沿,第一則訊息上只說了,兵者,詭道也。
若是這位四皇子有認真考慮後,自是又會能發現竹筒之下,第二沿口內的紙條。
這張紙條上鳳英寫了孫子兵法中的計策詳語:
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
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多算勝少算,而況於無算乎!
吾以此觀之,勝負見矣。
為什麼用這幾句話,因為一來這是鳳英當初在桃花節中就作用的句子,不易引來是非,二來這幾句話也能非常好的表達她的意思,想來以這位當今文武雙全,聰慧過人的四皇子,自是能懂她的意思的。
如今看來這位四皇子的確是非但懂她的意思,還有要超過她逾期,想把她拉入他陣營的打算了!
鳳英狀似無奈的一嘆。
拓跋寒也從回憶中抽出了神。
“很難決定嗎?”拓跋寒輕聲問道,眼神迷離了幾許。
鳳英很想立即點頭,但是就在這時她忽然腦海中閃過了一絲亮光,穆然來了一絲精神頭。
鳳英放下手頭的茶盞,面上擺上嚴肅神情,斟酌了幾許,鳳英才開了口。
“敢問殿下對如今的天下怎麼看?”
拓跋寒顯然沒料到她會突然這麼問,面上一頓。
但還是很認真的考慮了幾許時間。
“往北無跡可尋,往南無可觸控,往西避而不談。說到底,如今的大拓拔已然內憂外患,卻又不自知,嗤!可惜啊可惜,江山更替如今也成了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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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寒轉身回望向身後。
鳳英聞言面色一緊,心下驚訝的同時也自知,面前的這位四皇子眼光與心胸的確是上上人才了。
用他的話說的也對,真是可惜了。如今的大拓拔內外憂患之下,天子卻是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問黨爭,就連對待兩府的越界行為也這般模模糊糊。粗想或許還能被說成,天子這是考慮體恤眾臣,不忍底下人寒心。
往細想這一則現象卻是實實在在在表明,天子無能!天子懦弱,天子不敢,不能,也無能為力,也或者是天子並不想勞心勞肺的去管這些一動則牽全身的事情了,可是這位天子又不管他們兒子的事情,也不定儲,也不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