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葉終於緩過來了:“……對不起,我……”
水鏡拍拍她的腦袋:“下一次可要記得保護好自己呀。”
領頭人深吸了一口氣:“請問閣下名諱?”
“名字?”水鏡笑了,“不告訴你啊,反正你也沒有知道的必要。不過我這個妹妹確實需要一個小小的教訓,我可捨不得懲罰,只好多費一些事了。”
“我記得,你們對審神者簽下的‘死鬥’合同,是每個付喪神十場,對不對。”
領頭人點點頭:“是這樣沒錯,令妹簽下的的確也是這個契約。”
“那不就好了,我不喜歡欠債,不管這個債是怎麼來的。既然是小桃葉的契約,那麼就由我,來賠你們二十場。”
“你是說……”領頭人看向了一期一振。
水鏡從頭上掀起了軍帽,一揮手擋在了一期一振面前:“我的部下可不行,他可是要給我提袋子的。我是說,我來。”
一期一振皺了皺眉:“水鏡大人!”
桃葉緊緊抓住水鏡的衣擺:“水鏡前輩!不要!”
水鏡把軍帽一把扣在桃葉頭上,帽簷遮住了桃葉的雙眼:“這是哥哥大人的懲罰,小妹妹可沒有拒絕的權利,小桃葉,你明白的。”
雖然看不到水鏡冰冷的碧瞳,但水鏡溫柔的聲音卻讓桃葉打了個寒戰,不敢再說什麼。桃葉看著水鏡走向那個領頭的執行者,兩人更改了令她痛恨的契約。
水鏡滿意地點點頭,將三刃一人送到觀眾席上的包廂裡後,解下了披風。他用披風裹住桃葉,示意一期一振看護桃葉和她的兩振刀,以及一大堆外表可愛的包裝袋。
一期一振站在昏暗的隔間裡,目送著這只狐貍走入了真正的角鬥場。按理說審神者是絕對不會被允許上場“死鬥”的,時政幹部更不可能,他不知道水鏡是怎麼和鬥獸場溝通的,鬥獸場竟然答應了水鏡的所有要求。
但是既然水鏡敢做,那麼他就有必勝的把握。
鬥獸場內最主要的建築就是容納戰鬥的角鬥場,角鬥場被環形的觀眾席包圍著,觀眾席上光線昏暗,而場內卻燈火通明,將場內的一切照耀得纖毫畢現,方便觀眾們圍觀。
頎長的青年在這時慢悠悠進場了。偌大的場內只有他一個人,他輕而易舉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水鏡是這個鬥獸場裡嶄新的面孔,而且頂掉了今天下午的比賽,但卻沒有一個觀眾為他喝倒彩。
因為水鏡身上的澎湃戰意幾乎要像潮水一樣淹沒這整個角鬥場,那是屬於獵殺者的戰意,也是殷姝在流星街時的狀態——目光所及之處,遍地都是脆弱溫熱的喉嚨,只需輕輕一咬,甘美的鮮血就會迸濺出來。
所有看著水鏡的人,不論是否敏銳,都在對上他視線的一瞬間,本能地打了個機靈。
一期一振差一點就要控制不住自己拔出本體刀來,而水鏡第一場面對的敵人則更悽涼,那是兩匹被暗墮氣息汙染的狼。
它們還沒有來得及亮出獠牙,就被水鏡異常殘暴地撕碎,水鏡甚至還沒有出劍,只是外放了力量,他連衣角都沒有沾染任何汙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