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赫連玄安換做五叔的族老聞言偷偷看了赫連玄偉一眼,接著道:“也沒什麼,當年你父親不顧眾人阻攔,越過大郎立你做世子,我們看在你母親這麼多年為赫連家操勞的份兒上,忍著外面的流言,不好多說什麼,可這一次斷不能讓你再給赫連家抹黑了。”
赫連玄安暗自冷笑,這五叔說得真是比唱的還好聽,當年外面那些議論老侯爺拋棄糟糠嫡長的流言難道不是從他這裡流傳出去的麼,他與大哥狼狽為奸,謀爵位,搶財產,若不是母親能幹,自己又屢立軍功,早被這些心懷叵測的人欺負得骨頭不剩。
就是如今自己身上的病,怕也有這些人的手筆,知道自己病重,歇了多年的心思又蠢蠢欲動了,還真是從來沒將自己當回事啊。
赫連玄安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時渾身上下似乎都籠罩上一層無比威嚴的煞氣,看著這些族人的眼神也不再像是看著親人,而是戰場上的敵軍,冷得不禁讓人直打寒戰。
“我再說一次,樂兒是我的兒子,是赫連府的血脈,是將來的都信侯,族老們若還有異議,就把我們一家從大族譜上除名吧,都信侯府自我赫連玄安起另立族譜。”
所有人聽聞此話後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五族老更是被氣得猛地起身,喝道:“赫連玄安,你可知你在說什麼,你簡直是大逆不道,居然敢不認祖宗,你不怕御史參你個滅祖之罪,倒時我看你這個都信侯還如何做得下去!”
“都信侯麼?”赫連玄安突然大笑了幾聲,冷眼掃視了在座的族人們一眼,這些個族人要跟他掙的,不過是這爵位,在他們心裡,沒什麼比這爵位更重要,有這爵位的依靠,他們就是大燕的貴族,是被人仰視的人,錢財名利會因著這爵位朝著他們而來。
因著這爵位,這些人在外面會被尊稱一句都信侯府某位主子,他們現在不滿足於這種依附狀態,但若爵位不保,這些靠著依附才能踩進雲端的人很快就會掉進泥濘中。
“你們想參便去參罷。”
三族老聞言心裡發虛,顫聲問道:“二郎,你這是何意?”
赫連玄安冷笑道:“我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要麼,我兒赫連樂承襲都信侯世子之位,要麼……便魚死網破,我會自請出族,但爵位在我身上,即便陛下將我爵位剝奪,我已出族,也輪不到你們任何一位承襲,我為大燕出生入死,我這點點要求,想必陛下不會撥了我的面子。”
一番話讓在座的族人臉色青白,赫連玄安的意思便是我不要,我便毀了,誰也別想要。
人家是穿鞋的不怕光腳的,人家有本事,光腳也能如履平地,更何況現在鞋子還穿在人家腳上。
五族老跌坐回椅子上,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之所以這樣欺負他就是因為知道他病重,所以才敢出面相爭,可即便赫連玄安已經無法再領兵打仗再立軍功,他在皇帝面前還是有一定分量的,這種分量想邀個爵位不夠,但想棄個爵位卻是綽綽有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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