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你一年才來幾次,又不是真心喜歡吃我們餐廳的菜。記住了,如果你下次來還插隊,那你就不用來了。你老婆跟朋友吹冷風又怎麼了,我的顧客就必須活該帶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在門口吹冷風喲。”看著越發勢力的孫再哲,陶津浚彷彿找不到當年那個憨厚的少年,對他說話也就沒那麼客氣了。
孫再哲氣得脖子都紅了,是帶著老婆及老朋友過來,是來找氣場的,不想……但像他這種小型企業的上門女婿,哪能跟真正的富二代比。他唯有忍。
“對對對,你說的對。是我魯莽了。不會有下次了。”孫再哲的內心潛臺詞,大不了我下次不來了。為了緩解尷尬,孫再哲開玩笑道,“陶老闆,你怎麼還是老樣子,總是愛自己的店裡扮演員工。這樣不累嗎?”
孫再哲羨慕的,在眼前這個富二代眼中毫不起眼。相反在這個富二代眼中毫不起眼的,卻是孫再哲此生都想乞及的。
“我看孫總比較累。幾位想點什麼。”陶津浚不會理孫再哲的話題,說道。
孫再哲一臉吃癟,又只能傻笑的點完餐。他還不能跟陶津浚撕破臉,因為他出去做生意是打著“陶家集團”少爺陶津浚的旗號。就連他的岳父,也是看在他跟陶津浚是曾經的室友,才高看他幾分,願意讓他入贅他們家。
想起這些拜陶津浚所賜,他才能擁有的東西,孫再哲那顆本就高傲的心,就更加過不去那麼坎,還只能死憋著。
等了十五分鐘左右,才終於有桌子被騰出來,夏晚晚砰砰跳跳地走進火鍋店裡,看到從她身邊路過的陶津浚,她別提有多高興了,“小哥哥。”
陶津浚一臉詫異地回頭,便撞進夏晚晚那雙裝著水光的杏眼中,漆黑的大眼珠彷彿要從眼眶裡跳出來,“你還真的來了?”那語氣意外,又有種理所當然的意味。
夏晚晚靦腆地笑著,“嗯。”
陶津浚粗略的掃了夏晚晚的兩名朋友一眼,便帶著他們往空桌子走上,“上次那個眼睛很大的姑娘怎麼沒有跟你一起來,吵架了?”
“沒有。她有事情,忙著。你怎麼就記得她呀?”夏晚晚有點賭氣,不過不是跟溫詩爾吃飛醋。
陶津浚笑著,竟有種暮春三月吹拂而過的春風般和熙,“我還記得你身邊這位小帥哥。今天想吃點什麼,我請客。”
“不用不用。”夏晚晚連忙拒絕,“你工作那麼忙,晚上還要出去開計程車。再加上你性子那麼好,再遇上像我家丁老師那樣的乘客,愛欺負你們的壞蛋。真是太可憐了。”
丁語白滿臉黑線:原來你們私底下是那樣議論我的。
陶津浚是在微信裡這樣向夏晚晚解釋那天的情況,原來他是個白天在火鍋店打工,晚上還要出去開計程車維持全家生計。
陶家眾人:真是難為你了,陶二少。
人傻,天真單純的夏晚晚也就相信了。這也是陶津浚開始喜歡跟夏晚晚聊天的原因,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個傻得可愛的小姑娘,只能努力把她教聰明點,要不然這點智商,容易被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