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被那個醉漢踩在冰涼的地面動彈不得,卻還拼命地往外面扒拉著,想趴出來,“求求你們救濟我。我是真的被打怕了。”
“誰說的。”醉漢彎腰揪著女子的頭發,把她從地上拽起來。女子的淚水全飈出來了,一臉的猙獰痛苦,朝溫詩爾他們露出“求救”的眼神。醉漢接著道,“你不覺得,咱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愛打人,你愛被打。”
“誰說的,我才沒有受虐的傾向。盡管我生長在抖市,不代表我就是個抖。”女子的話,說出了全抖市市民的心聲。
“你看她這樣子挺可憐的,我們要不要幫她?”最先動惻隱之心的人是夏晚晚。
溫詩爾推開扶住她的蔣大為與夏晚晚,“也好。反正大不了就是被警察大伯,跟丁語白臭罵一頓,又沒有什麼損失的。”
見溫詩爾眯著眼睛朝他走來,醉漢莫名的有些心虛,放開被他揪住頭發的女子,昂著頭,抬起積攢著好幾層肥肉的下巴,眯著眼睛睨著她。“別以為我會怕你。上次是我失策,又加上天氣不好,地板滑,才被你打倒的。哼!”他用冷哼聲來提高自己計程車氣。
“哦。”溫詩爾的嘴角揚起一絲冷笑,如果此時的她素顏的話,定能給人留下一抹酷炫狂拽吊炸天的氣勢。可惜她臉上的妝容全花了,看起來就像街頭猥瑣的小太妹一樣,令人渾身起冷戰。
被打趴過一次的醉漢表示心裡還是虛虛的,但他還是打從心底瞧不起眼前這個瘦弱的小個子。他才不怕呢。
他一拳揮過去,溫詩爾閃的動作也極其靈敏,矮身躲過了,卻在出其不意之時,一個上勾拳砸在醉漢的下巴上,隨後又附送一對黑眼圈給醉漢當做萬年祝福的賀禮。
又酸又疼的醉漢眼淚婆娑地蹲在地上,拿起手機,按下熟悉的報警電話,淚目道,“你們最好別跑。”
溫詩爾涼涼道,“又報警,沒新意。沒事我等著。”
那個老刑警開著警車過來,看到溫詩爾三人,及那對情侶,手往腦袋一拍,“怎麼又是你們?”好不容易捱到過年的最後一天了,之差一個時辰,春節就過完了,又讓他遇上這個三個瘟神,及那對腦迴路奇葩的情侶。果然新的一年運氣不會太好。
也不用警察叔叔多說,他們五人非常自覺的坐進警車裡。
警察叔叔嘴角一抽,誰稀罕你們的自覺,誰給你們的習慣。起開!
進了警察局,警察叔叔拿出記錄檔案與筆,放在他們幾人面前,“老規矩,自己寫。還有你們三個,未成年在外面遊蕩,是不對的,但打人就更加不對了。”
醉漢捂住自己被揍得,腫得老高老高的臉頰,拼命地點頭,“對。警察叔叔好好嚴懲他們,太不像話了。”
聽到醉漢的話,警察叔叔十分的不淡定了,怒氣沖沖地指著醉漢,“你臊不臊,年紀油膩得要命的老油條喊我什麼叔叔。誰是你叔叔,別亂喊。”
被吼得一臉蒙的醉漢連連點頭,“對對對,警察同志……”
“誰是你同志?我跟你這種醉漢不一樣,咱有正經工作的。”警察叔叔說著,擦了擦手臂上引以為傲的袖章。
“……”醉漢像小媳婦一樣地眨了眨眼睛,對身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女友扯了扯她的衣角,“你快點幫我,向警察先生說說具體的情況。是那三個小太保,小太妹打我的。看,把我打得多慘呀!”醉漢指著自己的臉,不停地抽氣著。他不好意思說自己只是單方面被溫詩爾吊打的實情,太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