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安琪回想著這幾年發生的事情,回過神來,手裡的花瓶裡面的花已經換成她帶來的滿天星了,她捧著花瓶重新走出盥洗室,卻與剛進門的丁爺爺、丁奶奶撞上視線了。
於安琪有些小尷尬,畢竟她每次來,如果丁奶奶在場定會直接耍臉色,將她轟出去。
果然丁奶奶的臉色不太好,厲聲質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你害我們語白,還害得不夠慘嗎?”
丁奶奶將丁語白不願意相親,及因為被丁奶奶派人抓他去相親出的車禍等一系列事件,都怪在於安琪身上。
丁爺爺知道自家老伴的思想不好,這件本就與於安琪無關,但作為夫妻,他不護著自己老婆,難道還幫別人家喲。況,於安琪與丁語白這八字都還沒一撇呢。
“丁老先生,丁老夫人你們好。我就是來看看語白而已。”於安琪說著,連忙將手裡插著滿天星的花瓶放在病床的床頭櫃上,生怕晚一步,她那剛插好的滿天星又會被丁奶奶一把奪過,扔進垃圾桶裡。
丁奶奶側眼看了下盥洗室,那天溫詩爾帶來的康乃馨已經被於安琪無情地扔進垃圾桶裡,她氣得捏緊拳頭。這個女人真是太無法無天了。
丁爺爺忙為自家的老伴順氣,擔心被她氣出個好歹什麼的。
丁爺爺的心裡越發對於安琪感到失望,還以為她是個知進退,識大體的孩子,不想……
見於安琪還站在病床邊不想走,丁奶奶直接走過去,一把將於安琪擠開,“好了,你現在也看過了,花語白也收到了。你可以離開了。”
“丁老先生,丁老夫人,你們年紀也大了,不如讓我留下來,幫你們一起照顧語白。如果語白知道因為他,讓你們辛苦的話,他定會抱怨我的。”於安琪自責地道。
丁奶奶聞言冷笑,譏笑道,“你以為你是誰呀?語白幹嘛向你抱怨,真把自己當做什麼玩意兒。”這是丁奶奶憋了好久,今天終於忍不住脫口而出。要知道,丁奶奶是個老教授,極其有教養,從不說任何粗俗的話語出來。
今日為於安琪破了第一次例。
於安琪的臉滾燙滾燙的,不知該如何接丁奶奶的話,站在那裡十分的無措。
丁奶奶低頭仔細檢視自家孫子身上是否有缺一塊,好趁機找這個女人逃回來,果然讓她老眼昏花的眼睛看到一處損傷。她著急地抓起丁語白的左手,著急地質問於安琪,“你對我孫子做什麼?”
於安琪一臉恐懼又急切地搖頭,“我沒有。我沒有碰到他,只是拿著花瓶去換……”
“夠了,於小姐。你也不用在我們兩個老的面前耍花招了。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故意出現在語白身邊的目的。以前不是想找一個有錢有勢的金龜婿,才甩了我們語白。如今你被人家掃地出門了,卻想到我們語白了。別把我們丁家當做什麼隨隨便便的家庭,像你這樣的大佛,我們丁家供不起。”看到自家孫兒左手手指上有燙紅的傷痕,丁奶奶才急得疾言厲色。
“我……”於安琪憋了老半天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心痛到無以複加,掩面而泣逃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