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詩爾爬起來洗漱,將昨晚未卸幹淨的厚重妝容全部卸幹淨,露出一張如玉般茭白精緻的鵝蛋臉,一雙亮麗的桃花眼,笑起來像一輪倒掛在空中的彎月,一對淺淺的梨渦深陷。
吃過午飯,溫詩爾回到房間,看著一塵不染的房間,她坐在電腦前,上線玩遊戲。
……
“少爺,您就跟我們回去吧。別讓老爺擔心。”兩名黑衣男子跟在丁語白的身後。
丁語白不願停下來,茫無目的的繼續走,“我就跟你們說,我是不會回去的。”
“少爺,您可不能這樣。老爺說了,您不想繼承家業,他也不逼你了,讓您做您感興趣的教師職業。可您也要滿足老爺想抱曾孫子的願望,先回去相親,有一個穩固的交往物件也不錯啊。”黑衣男子苦口婆心地勸道。
“讓我結婚?女人那麼可怕,不行。”丁語白不是同性戀,但是他對於同性或者異性的碰觸都有些過敏。
從小就因為他生得比女孩子還要好看一點,經常有一些怪阿姨捏著他的臉開玩笑,慢慢的長大一點,發現開始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男生或者女生給他寫情書。女生,他倒還可以理解一點,為何還有男生會給他寫情書。漸漸的,丁語白變得有些精神潔癖,不管男的女的碰他,他都會渾身不舒服。
全是心理陰影害的。
丁語白為此也看過心理醫生,但心理醫生說了,治療為輔助,真正能讓他走出來的,只有他自己。
“總不能少爺你喜歡男人吧?”黑衣男子看著丁語白清雋優雅的後背身影,虛驚一場的拍著自己的心口,看樣子少爺喜歡的不是他這種型別的。依照他家少爺英俊硬朗的臉,狹長的丹鳳眼冷寂幽邃,目測一米八二的身高,結實的體格,偶然瞥見他健身時的六塊腹肌。他應該喜歡那種柔弱,好推倒的陽光小正太少年。
如果丁語白知道黑衣男子此時如何腹誹他,定會搬起搬磚拍他們。
“你們就不要再跟著我了,我是不會回去的。”丁語白語氣冷硬道。
“少爺,您就不要為難我們了。”黑衣男子所感受到壓力,就像丁語白感受到的壓力,同樣都是不可抗拒的艱難。
丁語白瞥見斑馬線上的綠燈只剩下三秒就要變成紅色的,現在正是沖的好機會。
如果讓丁語白有重新來過的機會,他一定不會沖動得橫穿馬路的。教科書上說的都是對的。
刺耳緊急剎車聲,耀眼的紅色在斑馬線上綻放,兩名黑衣男子眼前一黑,差點倒下去。
溫詩爾坐在電腦前打遊戲,陪著隊友們下副本,皙長的手指流暢的在鍵盤上翻飛,令人眼花繚亂。
手機在這個時候非常不是時宜的響起,溫詩爾目光緊盯著電腦,不得不分神看一眼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是誰打來的電話。是夏晚晚,不過手機響了一會兒便自動結束通話了,不會兒又響起。
溫詩爾知道,夏晚晚平時不會連續打兩個電話給自己,除非有緊急的事情發生。她連忙在電腦打字,向隊友道歉,讓他們先扛一會兒,她去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