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夏見了,打趣道:“都是姑娘慣的。”
陳錦捧著茶盞,笑道:“我一個人哪裡慣得來。”
瑞兒正自傷心呢,見眾人卻在笑話她,頓時不依了,跑回來蹲在陳錦腳邊,委屈巴巴的扯著她的裙擺,“姑娘,她們都欺負我。”
紅珠等人掩帕輕笑,碧玉道:“好瑞兒,分明只有音夏一人在欺負你,你何苦加上一個們字。”
音夏也不依了,“怎又成我一個人欺負她了?姑娘方才不也在笑嗎?”
瑞兒好生難過,把頭埋在陳錦的腿上,姑娘姑娘的叫。
眾人又是笑。
堂官兒退到角落裡站著,見這一屋子鶯鶯燕燕的,實在是無福消受。尤其是這家的大姑娘,生得這麼好看,他只看了一眼便再不敢看了,生怕魂兒丟了做出什麼失禮的事來。
笑了一回,音夏才想起那堂官兒來,忙道:“我隨你下去點菜吧。”
堂官兒諾諾應了,帶著音夏出去了。
陳錦見趴在自己腿上的小腦袋,伸手揉了揉,輕聲道:“你可是大姑娘了,不能再這樣動不動便哭鼻子。”
瑞兒抬起頭,“瑞兒沒哭。”
確實沒哭,只是鼻子眼睛紅紅的,像個被欺負哭了的小奶貓。
陳雪起身來拉她,“好瑞兒,快起來跟我們說話兒,以後若是誰再欺負你,我替你出頭。”
瑞兒點點頭。
陳玉遞過一方帕子來,“快擦擦臉,平白讓人看了你這副可憐可愛的模樣去。”
她說話本輕柔,此刻這刻意放柔了的聲音聽上去愈發多了幾分憐惜之情。
陳錦看著她,見她正拉著瑞兒說話,一張與陳雪十分相似的臉上,是與陳雪截然不同的柔軟和細膩。
三叔將這兩姐妹送入京,本意是讓她們學本事。
卻不知,反倒幫了她大忙。
幾人正說著話,廂房的被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