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不用。”白景殊擺了擺手,但又想了想說道,“調些人馬在蜀地之外聽候發落,我們需早些前去摘了那太守的人頭不可。”
兩人商議一二之後,白景殊便立即命人備好馬車去了皇宮。
皇帝瞧見白景殊大步走了進來,便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兒,不然白景殊必不會如此冒失,他也不自覺坐直了身子,試探性地喊了一聲,“皇兄?”
白景殊應了一聲之後,便將方才的事與皇帝說了,而白景昔聽後亦是神色大變,“這?這可是真的?”
他們所畏懼的不是如今的屍人,而是怕往後會有他們無法掌控的事發生。而這屍人背後的陰謀氣息實在太明顯不過了。
養心殿中一時間靜默了,李公公低著頭心中固然震驚,但仍是大氣都不敢出。這種駭人聽聞的事兒,他活了幾十年都聞所未聞。
許久之後,白景昔撥出一口氣,他看著白景殊,儘量使自己的聲音平穩一些,“皇兄今日來,是為了跟朕說要去蜀地麼?朕準了,只是此行兇險,皇兄定要多加保重。”
白景殊點了點頭,低聲道,“我明白。”
“對了。”皇帝突然叫住了他,說道,“除了大將軍之外,朕可以再為你多安排一些人手。”
“好。”
從皇宮走出之後,白景殊心裡也一直緊繃著,此事事關重大,不宜拖,回到景王府之後,他便命人準備遠行所需的盤纏之類。
下人們不禁有些好奇,王爺居然又要出遠門,這才剛從北牧回來一月,怎麼又要走?不過當奴才的自然是沒有資格揣測主子的所想,因此主子的命令也只管照做便是。
此行著實有些匆忙,不過也算是有條不紊,白景殊坐在那車中盤算著有沒有什麼自己遺漏之事,思來想去也並未想起什麼。只是,這即便到了蜀地,想要找到靈夢也並非易事。
雖然西嶺王身在京城,不過如今的皇帝也知道該如何應對,也就沒什麼放著不下的。況且即便是西嶺王在蜀地隻手遮天,但在皇城之中他必會忌憚三分,想必也不敢輕舉妄動。
坐在馬車之中言慕玖輕輕抱住了他,看著白景殊緊蹙的眉自己就心疼的不行,“別急,或許這件事並未有你想的如此嚴重。”
白景殊就這樣靠在言慕玖懷裡輕輕嘆了口氣,“希望如此罷,希望真的是我想多了。”
從接到靈夢傳來的第二封信開始,白景殊就未曾合過眼,如今在馬車的顛簸之下,也萌生了些睡意,他輕輕閉上了眼,靠在言慕玖的肩頭睡著了。
自打言慕玖知道這件事之後,心中也一刻未曾鬆懈過。從白景殊身上難纏的幻蠱,言慕玖就知道烏爾必然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而薩仁圖雅一死,烏爾失去了在北牧的依靠,自然是要設法尋求其他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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