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提議,白景殊點了點頭,的確也只有在睡夢中,才可以使他稍微放鬆一些。
不過這躺在了床榻上,就沒有什麼睡意了,言慕玖就靜靜地躺在他的身側,跟他說著話,就像是哄他睡覺一般,說了一會兒,言慕玖突然喊道,“殊哥哥。”
這聲殊哥哥叫的白景殊心頭一顫,言慕玖往往在歡愛時這樣叫他,一邊喊著他哥哥,一邊對他肆無忌憚,或許言慕玖就是存心折騰他,想看看他失控的模樣。
看著白景殊面上一紅,言慕玖笑了起來,“殊哥哥睡吧,我在這兒呢。”
這句話,就像是有什麼蠱惑人心的力量一般,居然真的平復了白景殊的心境,他合上了雙眼,將一切都暫且放在腦後,沒過多久便睡著了。
看著白景殊睡去之後,言慕玖看著那張臉,也是覺得無論如何都看不夠,又忍不住俯下身在他唇角輕輕蹭了蹭,這才心滿意足的也躺了下來。
昨日睡的早,白景殊一貫不喜多睡,醒的自然也早,他剛整好衣物,走下床榻,便聽到了皇宮中傳來數下低沉而綿長的鐘聲,正欲伸手去取自己的裘衣的手,瞬間僵住了。
國喪之時,鳴鐘長哀,舉國慟哭。
聽到那鳴喪的鐘聲,言慕玖猛然做了身,連忙看了看有些呆滯地白景殊,卻瞧不出他臉上究竟是什麼神色,言慕玖想起靈夢曾經說過,幻蠱對心神的侵蝕難以修復,往後都忌大喜大悲,想到這處,頓時有些心裡,“你……”
白景殊抬了抬手,聲音十分平淡,“無妨,我何嘗不是早就做好了打算,此時聽到鐘聲,也並無多少不能接受。”
看著他臉色淡然,言慕玖也總算鬆了一口氣,也換上了一身素白的衣裳,對白景殊說道,“走罷,我陪你去皇宮。”
鐘聲不止,城內百姓聽著皇宮中傳來的喪鐘聲響,也不由得心生悲痛。
慈寧宮中早就一片素白,宮裡伺候了太皇太后幾十年的老嬤嬤哭聲不止,文武大臣皆是一身白衣跪在太皇太后的靈柩前。
白景殊看了看皇帝,他並沒有哭,他也知道他是一國之君,不再是那會躲在祖母懷中哭泣的孩童,白景殊不得不感慨,阿昔真的長大了。
跪在靈柩前,白景殊又想起了昨日太皇太后曾說的話,她是真的不願他們兄弟相爭,可如今這般形勢,又如何能不爭。
天元四年,太皇太后高氏駕崩,享年七十,皇帝下令國喪三月,禁喜事,天下縞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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