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有些吃力地伸出了手,摸了摸他烏黑的髮絲,隨後擠出一個笑,說道,“阿昔長大啦,不是以前那個小孩子了,皇帝可不能哭……原本哀家放心不下你,還好殊兒一直在你左右輔佐,如今阿昔已經可以獨當一面,真是越來越有先帝的影子了。”
皇帝有些哽咽地說不出話來,白景殊過來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太皇太后看著白景殊,眼中也盡是些笑意,“與阿昔不一樣,你們兄弟幾個裡,哀家最放心的就是殊兒,殊兒從小性子就沉穩,做事也有分寸,有殊兒輔佐阿昔,阿昔必然能成千古一帝。”
聽著太皇太后的話,白景殊也俯下身來,臉上帶著一絲笑意,溫聲說道,“皇祖母對我如此寄予厚望,那我自然不負皇祖母所託。”
太皇太后笑了起來,對兄弟幾個說道,“你們學學殊兒,哀家不想瞧見你們這幅哭喪的模樣,哀家還好好的呢。”
白景離的臉上也擠出一絲笑意,雖然與以往看似沒有什麼不同,但也都知他心中難受,“皇祖母,我呢我呢?”
瞧著他這幅模樣,太皇太后臉上笑意更甚,只是此時她頭無法動彈只能側著眼看他們,她瞧著白景離的臉,嘆息一聲,“你啊,清平這孩子一直是哀家的心結,直到你回來,見了你這道心結方才被解開,這一年裡,也多虧你陪在哀家身邊,為哀家解了不少悶啊。”
白景離輕輕笑著看著她,說道,“正是母后生前所託,讓我回來替她孝敬您,後來見到皇祖母,真的是一見如故。”
太皇太后笑著笑著輕咳了幾聲,咳的幾人都有些擔憂,但太皇太后卻擺了擺手說無妨,最後她把目光放在了西嶺王身上,她與西嶺王多年不見,但她心中也的一直掛念著他,“宇兒啊,這些年來,你受苦了。”
西嶺王連忙走上跟前,握住了太皇太后的手,說道,“皇祖母別擔心,沒什麼苦的,蜀地……也挺好的。”
太皇太后點了點頭,又與他們說了幾句話,便有些困的睜不開眼,隨後居然說著說著就睡著了,看著太皇太后閉上了眼,白景離趕緊往前幾步,摸了摸她的脈象,鬆了口氣,對他們說道,“只是困了。”
眾人點了點頭也就退了出去,眼下都聚在慈寧宮,也不是辦法,宮裡的老嬤嬤也勸說他們先回去歇著。
回景王府時,白景殊坐在馬車中,心中烏雲密佈,手一直不停地撥弄著手腕上帶著的佛珠,他知道,時候就快要到了,之所以還要先回去,只不過是因他不想親眼看著罷了。
即便此時正處京城最熱鬧之時,看著車外人群熙熙攘攘,也並未讓白景殊好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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