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能將王松順利拿下,除過大理寺功不可沒之外,還有景王爺收集了多年的證據,在才能一舉將王松定罪。
大理寺與刑部連夜商議了王松的罪責,認定此人罪無可恕,此人對皇上不忠,犯上作亂危及皇權,本應是誅連九族的大罪,但皇帝念及先帝情面,下令將其抄家,府上男子盡數斬首,女子則貶為軍妓。
據說刑部侍郎在帶人抄家之時,破開丞相府的暗室,裡面金碧輝煌,盛滿了金銀珠寶,還有源自波斯東瀛等地的奇珍異寶,甚至堪比國庫!
王松此時在天牢中也不復當年那副意氣風發的模樣,滿頭亂髮眼珠渾濁,像是幾日間便老了幾十歲,他也自知如今已是死罪難逃,倒也不像是其他犯人那般哀嚎喊冤,畢竟曾是一國丞相,雖被人輪番羞辱,但倒也還受得住。
原本昏暗分不清白天黑夜的天牢中傳來亮光,緊接著便是幾人的腳步聲,王松已經懶得去想是誰又要來羞辱自己了。
白景昔站在鐵牢前,看著裡面蓬頭垢面的王丞相,心中暢快至極,愉悅地說道,“王丞相,別來無恙啊。”
王松抬起頭,看著白景昔冷哼一聲說道,“皇上終於裝不下去了麼?真是委屈皇上這幾年扮豬吃老虎了,老夫還是小瞧了你。”
白景昔笑的十分暢快,說道,“王丞相先前可曾想到會有今日?你要不求求朕?讓朕放你家眷一條生路?”
王松雙目有些發紅,看著白景昔那副得意的模樣,冷笑一聲,“老夫若是求了,皇上真會放過?只怕皇上巴不得斬草除根罷!”
“丞相果然還是懂朕心啊。”白景昔負手而立,看著王松的臉上有一絲憐憫,“若不是你幫錯了人,如今又怎會如此?”
對皇帝的嘲諷,王松仍是充耳不聞,只是看著白景昔,平緩地說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皇上是否要聽臣一言?”
“哦?你說說看?”
王松的目光突然變得尖銳,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當心你那好皇兄白景殊。”
“住口!”白景昔大喊一聲,“你這老東西死到臨頭還想挑撥離間!”
王松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他一邊笑一邊說道,“皇上啊皇上,你果然還是年少,你可知先帝臨終前曾私下召見過白景殊?皇上難道不想知道先帝對他說了什麼?或者……給了他什麼?”
聽完這話,白景昔面色徒然一冷,背在身後的雙手蜷縮在一起。
王松在朝中算的上是德高望重,如今出了這事兒,竟無一人敢為他說話,都巴不得趕緊撇清關係,不受牽連。從丞相府中搜查到的金山銀山也盡數收歸國庫充公。
待大理寺與刑部給王松定好了罪,由皇上審批之後,於第二日午時三刻將罪臣王松極其黨羽押往鬧市行刑,此次行刑也由皇帝親自監管。
王松的罪責已被昭告天下,被押往刑場時附近的百姓都拿出爛菜葉臭雞蛋仍在他身上,他們辛苦上繳的賦稅,都落入這貪官之手,他們如何不恨?還有前幾日為了製造輿論視人命如草芥,一代貪官,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