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上雙方利箭數目相近,但論準頭還是大堯略勝一籌,這隻斑鳩更是添了彩,此輪亦是毫無懸念的大堯取勝。
皇帝面上難掩喜悅之情,小黑貓聽著身邊眾人的歡呼,又輕輕地叫了一聲。李公公看著這小東西,不知怎麼著也覺得越發可愛起來。
薩仁圖雅臉色鐵青,卡爾圖跪在薩仁圖雅面前,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屬下無能,請公主責罰。”
薩仁圖雅盯著他沉默許久,說道,“你是該罰,看你回去如何跟父王交代!”
白景殊看著不遠處那寂靜的北牧公主,面上帶著溫和的笑意,“三局兩勝,公主可還記得先前之約?”
饒是看到白景殊,北牧公主也無法喜悅的起來,此次丟了顏面不說,還喪失了一個大好的機會,著實可氣,但薩仁圖雅還是抬頭,勉強對白景殊笑了笑,“王爺不必提醒,我北牧向來言而有信,說過的話自是記得。”
“如此甚好。”白景殊笑吟吟的命人拿來紙筆,“那公主不妨簽字畫押?”
薩仁圖雅沉著臉接過紙筆,寫完之後印上了北牧的印子,此約落定。
一路上白景殊都面色含笑,心情似是很好,言慕玖在他耳邊低語,“這北牧,大抵是也在大堯待不了多久了。”
“嗯。”白景殊輕聲道,“經此一敗也希望他們能信守承諾,這樣邊境百姓也當好過一些。”
言慕玖卻冷哼了一聲,“這邊疆,常年都是那西北統帥鎮守,真不知他守了個什麼。”
當年言家的滅門之仇,也得算上西北統帥的一份,原本言慕玖就與他不太對付此次更是對他嗤之以鼻。
想起往事,倒是白景殊心中有些難以言喻的思緒。言家之事,乃是先帝默許,一代忠良卻慘死邊關,此事白景殊也是瞞著先帝而為,命人在邊關厚葬言家忠良屍身,如此盡心竭力為國,卻不得善終,白家也終歸是對不住言家。
見白景殊低頭不語,言慕玖問道,“怎麼?”
白景殊輕嘆一聲,“對不住言家的人很多,白家算一個。”
言慕玖亦是頓了頓,白景殊見他沉默,還當是又讓他想起了什麼,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但片刻之後,言慕玖輕嘆道,“你不必為此自責,本就與你無關。先前……我也有許多過錯,是我欠你的更多。”
本是言慕玖難以回首的過往,這次反倒是言慕玖撫慰起白景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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