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殊接過,這乃是吏部遞的摺子,其中寫到,興修蜀道雖有益處,但此弊遠大於利,此舉勞民傷財,只怕會引得百姓不滿,故有損朝廷聲譽芸芸。
白景殊合上摺子,忍不住心道,果然吏部都是些文官,讀書人寫的摺子,字字珠璣,言之鑿鑿。
見他合了摺子,小皇帝連忙問,“皇兄認為如何?這群老東西一個個都上書勸阻,朕著實為難。”
白景殊輕嘆一聲,目光深沉地看著白景昔,“阿昔,你是一國之君天下之主,自當要有自己的決斷,莫要總被旁人左右。”
或許正是白景昔這些年在眾臣面前裝出的軟弱,讓人認為皇帝昏庸無能,毫無作為。
白景殊繼續道,“此事若成,便可名垂千古,萬世流芳。凡事必不止一面,吏部尚書所說有理不假,但若凡事畏手畏腳只能一事無成。”
皇帝目光一黯,點了點頭道,“朕明白了。這群老臣不過是覺得朕好欺負罷了,朕自當做出一番功績來給他們看看。”
臨走前,白景昔像是想到了什麼,對白景殊道,“對了皇兄,皇祖母說為慶你有驚無險,她想舉辦一場家宴,明晚在慈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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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殊見他面帶愁容,忍不住問道,“怎麼?阿昔似乎不願去?”
小皇帝看著他,“只是一想要見那白景離,便渾身不舒服。”
白景殊覺得好笑,“景離如何惹了你?”
小皇帝託著下巴,說道,“也沒有,就是太煩了,朕這養心殿又不是御花園!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
白景殊唇角微揚,“景離好歹算也你兄長。”
小皇帝有些不耐煩,“所以朕才一直沒把他趕出去。”
宛清宮中一切如常,只不過多了些皇帝命人送來的補品。若算起來,宛嬪此時身孕方才不足兩月,故也看不出來,仍是穿著先前的衣裳。
玉兒有些看不過去,忍不住說道,“娘娘,您看皇上給咱們宛清宮送來了綾羅綢緞,何不送去織坊,讓她們給做些衣裳來?”
宛嬪看她一眼,語氣毫無責備之意,“怎麼?嫌棄本宮窮酸了?”
玉兒連連搖頭,急忙道,“才沒有,只是看貴妃娘娘整日花枝招展的,娘娘若細緻打扮一番,定不比她遜色。”
此時一位小宮女躡手躡腳走了進來,“娘娘,皇上命人傳話,說是太皇太后明晚再慈寧宮舉辦家宴,讓您一同前去。”
玉兒臉上一喜,“太好了娘娘,往日家宴都是貴妃娘娘同皇上一起的,這豈不說明……”
宛嬪卻沒什麼表情,“這定是太皇太后的意思,並非皇上。”
玉兒高興道,“哎呀娘娘,這無論是誰的意思,反正娘娘能陪皇上參加家宴,定會讓其他宮的娘娘羨慕的不得了,以後咱們就更加揚眉吐氣啦!”
宛嬪淺淺一笑,也未說什麼,賞了那報信的小宮女一錠銀子便讓她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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