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笑了笑,說道:“你先去旁邊休息一下,我和你哥有些事情要說。”
肖勇有些遲疑,問道:“哥剛恢復沒幾天,醫生說要他多休息。”
我搖搖頭,臉上雖然仍然帶笑,話語裡卻不給他反駁的機會:“一會兒時間。”
肖勇也是聰明人,見到這年輕人能夠無聲無息地透過門外兩個保鏢進到病房,肯定這人不是什麼簡單人物,他也隱隱知道自己哥哥是在道上混的,想了想也笑道:“那好,我也兩天沒睡了,辛苦您了。”
很懂禮數啊,我看著他推門出去,在心裡讚了一聲,這兄弟倆都不錯。
小肖還在床上昏睡。
我將手伸到自己頸後,摸了摸,前些天老祖宗師父在自己腦後種了一根妖毛,雖然後來被真武大帝殘留的氣息給煉化了,但在天柱山與小公子秦蘭蘭兒的戰鬥中,這根妖毛卻給了我很多不知從何而來的啟示,讓我懂了一些自己本來絕對不會懂的事情。
我將自己的右掌輕輕提前,對著病房裡白淨的牆面。
坐禪三味經在腦中一閃念,我的中食二指指甲下各有一道淡紅色的火苗輕輕渺渺地滲了出來,約摸一寸左右,閃耀無端。
便像要識破小公子秦蘭蘭兒的真蘭弦時一樣,我毫不猶豫地將這兩隻燃著玄火的手指輕輕抹上自己的雙眼。
足可融金化鐵的天火,被我用手指均勻地途在自己嬌嫩的眼球上。我卻只感覺著自己的眼珠被微溫的指腹輕輕揉動著,十分舒服。
下一刻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這一手果然如在天柱山上一樣奏效了。
我眨眨眼,再看這病房裡的景象,卻覺得有些怪異,床頭櫃,鮮花,窗臺上的幔紗,所有的線條都以一種很奇妙的方式呈現在自己的眼裡。
我不知道這種法門能持續多長時間,趕緊走上前去,坐到小肖的病床旁,掀開被子,雙眼緊緊盯著他被繃帶層層包裹著的斷腿。
這隻腿是被吉祥界門下左思手中仙劍所斬,仙劍之利不是人間物品所能比擬,也幸而如此,小肖的斷肢截面平滑異常,京城大學的微創科醫生才能儘可能完美地將斷肢重植,神經恢復也應該比一般的斷肢病人來的簡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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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懂醫,但我在天柱山用這火指灼瞳的法門識破了秦蘭蘭兒真蘭弦的執行軌跡後,便隱隱感覺,自己可以用這個法門來看看小肖的傷到底怎麼樣了,看看那些在醫學界也顯得十分麻煩的神經元修復進行的如何。
果不出其所料,我的眼光一觸繃帶,反射回來的影象卻不是白白的醫用繃帶,而似乎帶有了某種穿透的力量,深深往裡扎去。我小心翼翼地呼叫著自己的神思,一面輕念心經以穩定心神,一面催動著自己的神念往小肖的斷肢裡望去。
神目如電,這是說的天上諸神。而此時我的眼光雖不如電閃雷鳴般可怕,卻也是如x光一般犀利。
不知道看了多久,我長嘆一口氣,緩緩將自己的神思從小肖斷肢處收了回來。一抬頭,卻愕然看見小肖正有些吃力地偏頭望著自己。
我嚇了一跳,尷尬道:“醒了?”
小肖看著他半天沒有說話,忽然問道:“我的腿有沒有救?”
“這應該問醫生。”我撓著腦袋應道。
“少爺,你能幫我的。我知道。”小肖經歷一番生死後,比以前沉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