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一見城門開了,笑著衝那些守城門計程車兵一一打過招呼後,便駕著馬車飛速的離開了。
等出了城門好一會兒,確定馬車裡的嚴氏不哭了後,他才出聲詢問道:“不知夫人準備去哪裡?小的送你過去……”
馬車裡的嚴氏聞言,知道自己確實是回不了林家了,也確實無法說服林家救自家人後,就收起了臉上難過的神色,既然此計行不通,那就只能回老家晏城求助宗族了。
思及此,她一邊給身上的傷口上藥,一邊語氣冷淡的說道:“我回宴城老家,那裡離這裡不過兩日路程,你要是趕的快的話,或許還能來得及趕回來,跟你那主子一起離開,去那又苦又沒出路的地方。
想想還真是可惜,你那麼年輕,又有一身的本事,怎麼就非要留在他身邊吃苦受罪呢!
你要是能捨了他,以你的本事,在晏城說不定還能謀一個好出路呢!嘖嘖……”
阿大聽出了她話語中的暗諷,也聽出了她的挑撥之意,不過他並沒有在意,朗聲應了一聲“是,小的知道了”後,架著馬車又跑了一個時辰左右,便在岔路口改了道,一路往南而去。
他阿大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家僕,他可是凌主子親手從殺手組織裡救回來,又親自教導好了,才派來保護峰主子的護衛。
可能對於這個前夫人而言,他是一個有本事,卻不願意上進的僕人,拉攏他會對她有好處,所以,就想挑撥他們主僕的關係,然後,把自己收為己用。
可對於他阿大而言,兩位主子都是他的大恩人,都是救了他的性命後,又將他當成家人對待的好人。
當初凌主子想送他離開,讓他開始自己的新生活,是他深知自己已經過不了平常人的生活,也回不了頭了,才拒絕了她的好意,選擇了留在她的身邊。
只是那時的她,常年在外行走,不太方便帶著一身是傷的他,也不利於他自己養傷。
於是,她在與他商量一番後,教了他一些本事,便將他送到了京城峰主子這裡,開始了他的護衛生活。
其實,與其說是讓他來當護衛,還不如說是變相的,讓他來修養呢!
到了京城以後,峰主子讓他躺在床上修養了一個多月,確定他不動武就沒事後,才答應了他的請求,讓他幹起了馬車伕的活。
當然,也不是沒有輕鬆的活計,比如說跟在管家身邊,當個二管家啥的,比如說跟在峰主子身邊,當個隨從啥的……
可他卻覺得去哪裡,都不如趕馬車來的穩妥,因為,趕馬車他不但每天都能跟著主子不說,他還能一邊注意那些不同尋常的事,一邊幫主子打探京城裡的訊息,保護起主子也比較方便,所以,他在仔細分析了利弊後,毅然決然的當了這個馬車伕。
老實說,那時候的他,真的是很狼狽、也很弱,他沒在殺手組織裡學到什麼高超的武功,就只是一個底層人員罷了。
而且,因為殺手組織的階級性,他總是會被那些前輩們教訓,不是被他們各種打罵,就是要幫他們進行各種實驗。
像是試什麼新刑罰,實驗什麼毒藥和解藥的藥性,測試什麼暗殺方式之類的,只要有需要他就必須得出現在他們面前,受盡折磨幫他們實驗出,他們需要的資料。
那時候的他,在被凌主子救出來的時候,可以說是一個殘破不堪的藥人了。
要不是凌主子的醫術夠好,可憐他,不願意放棄他,在幫他醫治的時候,又精心的幫他調養,他只怕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