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見世間事多了,自是多了個謹慎,可我護著李溪,不僅僅是信任他,也是考量我的度量,西徑關的度量。”
“也許今後還有許多人會投西徑關,然後還會沒臉沒皮又後悔,離開西徑關。”
“咋辦?我若氣不過,打殺?我打不過,再叫李昭打殺?”
“不,不,大錯了,這其中道理我細想過,用一句老話可以形容: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投我西徑關,是時勢。離開,也是時勢。每個人人生軌跡不同,不可強求別人,我和李昭這點容人之量還是有的。”
“再說,我和李昭如何能輕易定一個活生生的人的對錯?國事防諜,殺戮兇重,卻也要防自家出錯。李昭對我事後笑道,文靜,你做得對。”
曾文靜嘟囔一下,臉有得意之色:“姓李的幾時表揚過我?,這怕是第一次?”
曾文靜又道:“先生不怕自毀形象,敲打了李溪,我是又心疼你又感激你。”
曾文靜沉默一下,又道:“我西徑關會愛護世間以西徑關為家的人,來投的,心性可以慢慢打磨。”
連銀山笑道:“我反正老不死一個,沒臉沒皮的事我多做些好點,不僅如此,西徑關每個人我會觀察和分析,這是我該做的!”
曾文靜盯了連銀山一眼,嘆:“先生大善!”
“先生,人人皆世間籠中雀,各有其苦,不容易啊!”
連銀山笑:“那是,西徑關人人為天下先,擔當更重,以後這些事我再溫和些,隱蔽些。”
曾文靜點頭道:“如此大善!”
連銀山笑道:“有時我奇怪你小小年紀,腦袋瓜咋這麼個靈光?!”
曾文靜假怒道:“咱可是一個大大的幫主!要講形象講面子的!你這話可就大大的不善了哦?!”
二人對笑!
連銀山補了一句:“卦象我早已算過,李溪是誠心投西徑關的!”
曾文靜點頭道:“我還要給他重任,就是他功夫還跟不上,再學也沒有那麼快。”
曾文靜忽然眼滴溜溜轉,小丫頭又暴露本性,假裝發問,卻早已自答,狂道:“我活動一下筋骨?”
連銀山笑:“隨你。”
曾文靜就後空翻又彈跳起上樑,又幾個空翻轉著下來,飄落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