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藍依不樂意,前陣子琴醫生都頗有微辭。
十一月下旬琴醫生請假去省城備考前夕,準備連續舉行兩場告別賽。誰知齊曉曉是典型的夜貓子,大冬天的晚上十一點、十二點還不睡覺,門敞著走進走出;另一側包育英嫌辦公室冷,把俞嘉嘉叫到宿舍裡徹夜討論民選方案。
直到琴醫生去省城備考,都沒找著機會——本質上她將安全放在首位,不敢為了短暫歡娛而甘冒風險,悻悻叫白鈺臨考前必須到省城給自己釋發壓力,不然考不上就怪他。
思前慮後,白鈺想了個折衷方案:週日上午和藍依先去丁河村調研,中午前往飛馬峰,這樣回來可能晚一點但能讓藍依開心。
其實她也不是非要站在山頂看大瀑布,而是想多點時間跟白鈺膩在一起。
合體為一,現在是兩人最甜蜜、最纏綿的時光。
週五晚上白鈺特意提前收工,十點多鐘就來到藍依宿舍。聽說飛馬峰山腰有座古廟,藍依對此行程格外重視,要求白鈺提前一天戒葷腥,自然也要戒色,實際上就是默許纏綿之夜放到週五。
白鈺欣然同意,說週五大幹一場!
藍依羞紅臉道不準說“幹”,難聽死了……
週五晚上我倆心心相印,身體和靈魂達到最緊密的結合,這樣說行不行?白鈺笑道。
藍依頭搖得象撥浪鼓,煞是可愛。
不過說歸說,很注重形式感的她早早洗得香噴噴,又在臥室裡灑了些香水,床前、梳妝檯都佈置了鮮花,燈光也調成粉紅暖色調。
可惜對白鈺來說所有精心裝飾都太多餘,看都沒看半眼,直接攔腰抱起滾到床上。
“哎,你……”
藍依只說了兩個字嘴就被堵住,緊接著衣服一件件扔得到處都是,漸漸地,在他攻擊下淪陷、再淪陷……
畢竟初經人事,她總顯得羞答答放不太開,但欲拒還迎的姿態反而令他高熾,攻勢愈發猛烈,每每婉轉羞承、細細。
事畢,花容慘淡失色,全身酥軟不堪地蜷在他懷裡,藍依幽怨地說:
“男女之間為什麼要以這種事作為結局呢,每天摟摟抱抱、喝茶聊天不好嗎?我覺得很累。”
白鈺笑笑,道:“因為生兒育女傳宗接代是件很辛苦很漫長的事。”
“兩者有關聯嗎?”
“對快感的追求使得男人女人對傳宗接代遊戲樂而不疲,人類因此得以繁衍。”
“我不要快感,我也不生孩子。”
白鈺輕輕吻她因劇烈運動而滲出汗滴的鼻尖,笑道:“因為你還是孩子……不著急,等你準備好再說。”
“就是不生!”藍依嘟著嘴說,“實在想要孩子,你可以跟別的女人生,然後抱回家撫養。”
白鈺失笑:“不當親媽當後孃啊。”
兩人依偎在一起調笑著,藍依漸漸有了睡意——她是南方女孩纖細柔弱體質,體力和體質都承受不住他的狂風暴雨,雖然今晚已含蓄答應“連戰兩場”,顯然剛才被猛攻之後已骨酥身軟,再也打不起精神再戰了。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
“是藍朵!”藍依懶洋洋道,“老天,她還要求視訊通話。”
“今晚是週末,用腳趾頭都應該想到我倆睡在一起,分明就是搗亂!”白鈺不滿地說。
藍依切換到語音通話模式,聲音裡有種掩飾不住的慵懶,問道:“藍朵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