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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2 / 4)

“這是怎麼說?我倒是不明白了。”

鐘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忽然間湊到於汀蘭的身前,一把抓住她的衣襟,指著她中衣上被勒住的痕跡對鐘智道:

“你不明白?那我便說與你聽。因為你嫂子身上懷的,原不是我鐘義的種,而是不知哪個野男人留下的賤種。你是最知道我的,我既知道那賤種不是我的,他死了便罷,若真生下來,難道我還會讓他好過不成?所以你現下懂了,原是你嫂子揹著我偷人,造了孽出來,所以老天便讓她的賤種胎死腹中,她自己也變得瘋瘋癲癲,倒也算是對她的懲戒。只是我擔心她淫心不改,一犯再犯,所以便特意尋了一件守貞鎖,讓她穿在身上。從今以後,哪個野男人再想要碰她,也就趁早死了他的淫心。”

鐘智聽他說完這番話,慢慢調整了呼吸,沉靜了會臉色,方道:

“二哥這麼說,我便明白了。想不到嫂子有二哥這樣的丈夫,竟然還不知足,當真是淫賤之極,連我也看她不起。罷了罷了,既然那孽種已經沒了,還要這物做甚,拿在手裡,倒惹我一肚子的閑氣!”

他嘴裡說著,便舉起那泥塑娃娃,手指微微顫抖中,猛地砸在地上,登時粉身碎骨。

鐘智略有些落寞地走出了仲夏苑,這會子的他,腳步明顯有些不穩,在大門外的樹下站了半晌,直看到天邊越來越重的烏雲,才直起身去了。只是在離開的光景,他卻回頭看了看鐘義的房門,目光中閃過一絲透著陰寒的怒氣。

他沒有看到在一邊的拐角處,一身素淡裝飾的鐘秀,卻隱在一帶花牆之後,正靜靜地看著他。

待他走得遠了,鐘秀便輕盈地走進鐘義的房間,略打量了下,抿嘴笑道:

“瞧這滿地的狼藉,總不會是兄弟兩個,仇人相見,便大打出手了罷。只是這樣粗魯的事,在咱們鐘家,卻一定做不出來。所以這滿地碎片,卻又是如何?”

鐘義見她進來,便好像心情大好一般,一邊喚了丫頭來收拾,一邊笑道:

“妹妹倒知道來取笑我了,這碎片,原是老六聽說那賤人小産,孩子沒了,又被我暗損了一番,故而假模假樣,掩了他心中的悶氣,才故意摔了他給那賤種帶回的泥娃娃。”

鐘秀聽他之言,點了點頭,冷笑道:

“我方才在門外倒瞧見了他,原是一臉惱恨的模樣,看那心裡頭,自是已和咱們積了怨。想來他和二嫂子都是一路貨色,不去想自己做了什麼腌臢事出來,偏會覺得是別人對不起他們,這樣無恥之人,倒教我瞧他不起,便是積怨又能怎樣,便是起了壞心,與你我相鬥,我卻不信便鬥他不過!”

鐘義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卻沒有拿下手,倒在她肩上按了按。

“有你在,我心裡也有了底氣,這會子,原也該來上一場暴風驟雨,沖一沖你我心中的悶氣了!”

鐘秀的目光轉向窗外壓境的烏雲,用力點了點頭。

“沒錯,我這工夫過來,原便是要和你商議碧兒所說的那事,既然她已確定老大將那秘方藏在大奶奶的守貞鎖裡,我倒是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再用那偷雞摸狗的辦法,反倒應該當面鑼對面鼓,直接上門搶過來便是。原本咱們家這方子,祖訓便是隻傳嫡子,而如果遇到嫡長子亡故後沒有血脈,祖訓裡從來就沒有定下什麼現成的規矩。所以現下,憑什麼老七和那男寡婦佔了方子,我便是女兒身,不稀罕它,卻也要幫你這個當家人爭下它來!”

鐘義聽她這樣說,便又輕輕捏了捏她的肩膀,柔聲道:

“我知道妹妹心中總是有我這個哥哥,總之這一世,你我都相互扶持,莫失莫忘,我的,自然也是你的。”

鐘秀微微笑了笑,唇邊現出一對梨渦。

“所以待明日風雨過後,咱們倒要帶齊全宅的人眾,一起去泊春苑走上一遭,令他二人將那東西交了出來。若他們只交了便罷,要是推搪起來,咱們倒也不要再顧忌太多,便有一個算一個,搜他個天翻地覆!”

窗外風雨依舊,斷了電的東跨院睡房內,卻已漆黑如墨。

暗夜中,忽然傳來鐘信低低的聲音。

“嫂子,這光景風大雨大,今晚這電路怕是修不上了。”

秦淮口裡“嗯”了一聲,腦海裡卻並沒有留意老七說了什麼。這會子,他還在為自己方才那個奇妙的想法所困擾,倒像是回到了上學時,遇到難題不攻克便不肯罷休的階段。

鐘信見他不作聲,一時也不知說些什麼。這臥室不比正房,裡面只有一張大床,兩張木椅,連沙發也無,自己的地鋪已經濕得精透,這漫漫長夜,卻該如何應對。

在思索中,秦淮的眼睛已慢慢適應了黑暗,下意識地,便踱到床邊,順勢靠在了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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