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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2 / 4)

房間裡雖然弄得亂七八糟,但是曾無數次在實驗室面對過“車禍”現場的秦淮,卻並不覺得有多吃力。

他快手快腳且有條不紊地熄火、整理、歸納,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便收拾得幹淨又清爽。尤其是整理到最後,他把鍋裡炸剩下的香料湯汁認真灌到一隻玻璃瓶裡,並用冷水浸了,小心地收放起來。

鐘信靜靜地站在一邊,看著他修長柔韌的身體前後忙碌著,手指靈活、心思細致。而且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在操弄這些器皿和香料的時候,熟練自如,似乎比自己要強上很多。

這樣的一個嫂子,或者說自己的掛名男妻,實是和從前半遮半露著身子,飛著眼神給自己唱小曲的那個他,判若兩人。

一時間,鐘信甚至已經忘記了身後的疼痛,滿心裡只有一個疑問。

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可以用脫胎換骨才可以形容。可是明明大哥在世的時候,他是那樣,現在和自己成親後,便成了這樣。難道竟是自己,將他改變了嗎?

可怎麼會!

忙碌中的秦淮沒有發現,一直在注視他的鐘信,竟忽然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大小姐鐘毓聽聞二房小産一事,便興沖沖和邱墨林回了門。

她先是帶著幾樣滋補品去了趟仲夏苑,看了眼有些神情恍惚的於汀蘭,勉強和鐘義客套了幾句,便匆匆去了大太太的院子。

母女相見,又有二房的新鮮事,自是有很多體己話要說,鐘毓橫了一旁的邱墨林一眼,便讓他自己找地方歇息去。

待到邱墨林出了房門,何意如便皺眉道:

“你做什麼總對他頤指氣使的,不是為娘說你,我倒不是想讓你三從四德,處處聽命於他,可是你總要高高在上,壓他一頭,這男人便像是彈簧一樣,壓得緊了,總有彈起來的時候,到那光景,若彈到人身上,可是要疼死人的。”

鐘毓“嗤”了一聲,“便他?這輩子倒也別想有彈起的那天,他倒是想彈,卻憑的什麼?我從鐘家帶去的傢俬,娘日常給我的貼補,橫豎都抵得過他三十年的進項,他又憑什麼和我彈啊!”

何意如搖頭道:“你這話說得可是差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凡事切莫說得太早。莫說娘不能照管你一世,便是你看二房媳婦那般富貴嬌慣的性子,可你看現下老二對她,聽說便像變了個人一樣,男人要是狠下心來,真是六親不認的。”

她二人在房中說著體己話,這邊邱墨林倒像是離了籠的鳥,一飛離鐘毓的桎錮,登時便又心中騷癢起來。

他現下對鐘信竟莫名有些害怕,甚至不遜於當年對鐘仁的感覺。因此便向下人打聽了下,知道老七今日出門在外,且說是很晚才會回來。邱墨林立即便興奮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地往泊春苑而來。

待得進了院子,又做賊一般,避了丫頭婆子的眼睛,偷偷溜進了東跨院,便直奔秦淮的新房。

早上鐘信要出門之前,秦淮照例給他上了一次燙傷的藥膏。

說到上藥,這兩日來,倒真是兩個男人最尷尬的時刻。

只因為前日鐘信擋在秦淮身前,被那滾燙的湯汁噴濺的地方,實是不少。

當時秦淮一眼看去,不過是老七赤身在外的脊背,便已經是起了數個水泡。哪知鐘信過後在洗漱間脫去外褲,才發現原來在他臀腿之上,尚有數處被燙傷之處。

鐘信在洗漱間裡愣了片刻,直到秦淮在外面喊他,才咬著牙走了出來,便要往地鋪上躺。

待秦淮強令他躺到床上,放眼看去,亦傻了眼。

若只是幫他塗抹後背、腰身也便算了,可是要塗抹他下面那兩處位置,便實是有些說不出的異樣感覺。莫說自己和他這種叔嫂之親,便是兩個普通男人,在觸碰對方那種位置的時候,也難免會有些尷尬。

可是再尷尬,也不能放任那傷口不處置啊。

他試著穩住心神,先將那燙傷膏先在鐘信後背的傷處塗抹。雖然自己在生活中從未有過這樣嚴重的燙傷,但被熱油將手背燙出個水泡的事,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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