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詩甜同樣用功學琴的還有詩華,只不過她倆的心思不一樣。
上次冬日宴後,她的親祖母孫氏就告訴她:“你是庶出,你娘又是個無用的,韓氏一定會把好的婆家留給自己的女兒,祖母現在沒有權,幫不了你,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你要記住男人都好色,只要他們喜歡你,什麼都會聽你的,你要好好把握機會。你妹妹被韓氏收買了,已經不中用,祖母就靠你了。”
詩畫覺的自己的相貌比京城裡許多嫡出的小姐漂亮多了,只要把才藝練好,把握好機會,一定會釣個金龜婿。到時候看看誰還敢小瞧她和她祖母。
十二月十六這天終於來到,清塵起的特別早,心情很不錯。吃過早飯,青英伺候她梳妝打扮完,又給她在外面罩了件火紅的厚披風,這是祥子昨天拿來的,說是公子怕她凍著,讓她必須穿上。
清塵很喜歡,披風的領子與帽子是一整張紅狐皮毛,特別舒服,她穿上後顯的整個人千嬌百媚、豔若芳華。
小蘭與青英兩人都看呆了,這主子以後長大了該是怎樣的傾國傾城。
清塵看到鏡中的自己也被驚豔到了,感覺這些日子自己的面板比胭脂還要明豔。
“你倆別待著,快走,別讓老先生等著。”
小蘭上前拉住清塵:“主子,我敢打賭,公子如果看到您這樣,一定不會放心讓您出門的。”
清塵聽了笑道:“貧嘴,允之才不會像你們這麼膚淺。”
清塵與小蘭上了馬車,凌叔親自駕車向國學館駛去。
前兩天方老先生接到皇上的傳信,說清塵特別喜歡熱鬧,現在就有個機會能見到她。
老先生本來還有些懷疑,自他來京聽說了許多關於清塵的傳聞,按他的推斷,覺得清塵一定不喜歡參加這種場合,畢竟她是前朝公主。誰知結果她居然同意了,這讓他更加好奇這個沒見面的小丫頭了。
清塵進來時,方先生正在炭火前飲茶,他雖年歲古稀,閱人無數,但仍被眼前小姑娘的神韻,氣度驚豔到。
“清塵拜見先生,謝先生送我的橘子,很香甜。”
方先生聽她說話聲音清脆悅耳,神情大方,便沉靜的問:“你只謝老夫送你的橘子,不該謝老夫送你這次進宮的機會嗎?”
清塵雖對他的話有意外,但她依舊平靜的說:“能在這個季節吃到酸甜可口的橘子,對北方人來說很珍貴,對我亦是如此,所以我很感謝。至於進宮,如果是平常,我一定不會應您之約,因為宮裡太無趣了,只是最近實在悶的太無聊,才想借您之約進宮散個心而已。先生把進宮的機會看的如此之重,要麼您是逗我,要麼您是假冒偽造的方先生。”
方胥之聽了哈哈大笑:“老夫真是來對了,小丫頭果然如我想的一樣機靈,聰慧。本來老夫還覺得這進宮無聊極了,不過現在我卻很期待了。走,時辰差不多了,咱們進宮。”
清塵見老先生笑起來時,滿臉皺紋堆成了花,讓人很親近,便與他一塊上了馬車。
到了宮門口,所有人都得下車換轎,他們正好遇到了林楓。
林楓昨天就聽先生說清塵與他一塊進宮,他便在此等候。自清塵醒來,他便沒去看她,因為清塵一天到晚都在閨房裡,不便見人。他有些掛念,就在此侯著。
現在看到清塵,他徹底的被驚了一把:“清塵,是你嗎?我都不敢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