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兆輝看到自己的新鞋被踩髒了,便氣的一腳把春喜踢倒在地:“不長眼的奴才,小心本公子讓我姑姑把你殺了。”
殿內的留珠聽到外面的嚷嚷,就出來檢視,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春喜和麵色兇狠的青年,留珠按下心中的異色,說到:“太后娘娘在殿內等著呢,各位快請吧。”
眾人進了殿給太后見了禮,太后看到兄長滿頭白髮,老態明顯,眼淚就出來了。分別多年,一朝相見,兄妹自然要敘舊一番。
妙可在一旁與夫人韓氏說話,妾孫氏和媳婦賈氏在韓氏後首。三個姑娘坐在太后對面下首,小心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王兆輝坐在王文山的左邊,自他進來見到妙可,就被她明麗的相貌所吸引,時不時的拿眼往她身上瞟。
他雖才十九歲,親還沒定通房丫頭就有好幾個,整日不好好讀書,就喜歡與一群朋友喝花酒。王文山這個當爺爺的想管教,但兒子與孫氏寵愛的厲害,他也沒辦法。
這次進京他就打算著讓太后為孫子定門好的親事,再討個好的差事,只要孫子上進,前途一定不會差了。
妙可早就注意到了王兆輝的眼神,如果是在北面遇到這種事,他早就打上去了,但這畢竟是在京城,又是太后家的親戚,便不理睬。
一旁的妾孫氏注意到了孫子的意向,心裡一陣歡喜,如果讓孫子娶了公主,那她孫子就是駙馬,她就是大辰國唯一駙馬的親祖母,到時候看誰還敢小瞧她這個妾。她往妙可眼前靠了靠,笑道:“公主長的貌美,不知可有定了親事?”
妙可看到她滿臉褶子諂笑的嘴臉,沒有搭理,端起茶水喝了兩口。
韓氏在王家雖沒孫氏漏臉,但她畢竟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姑娘,自然比丫鬟出身的孫氏有見識,便說道:“公主喜歡喝什麼茶?臣婦帶了些我們那的紅茶來,公主如果喜歡,臣婦讓人送來。”
妙可微笑道:“宮裡什麼也不缺,你們自己留著吧。”
張嬤嬤看時辰不早了,請了太后的旨,讓人擺上午膳。
榮王知道今個太后孃家的人進宮,午時便讓凌融來了。太后看了心想還是凌家的人辦事周全。正好讓凌融陪著男的那桌。太后、妙可與女眷一桌。
太后先前只顧著與兄長說話,並沒有注意跟來的其他人。這會打眼瞧著,韓氏雖言語不多,但是知書達理,很穩重。再看那孫氏,一副刻薄算計的模樣,太后真想不明白,這樣的場合兄長居然帶她來,也不怕丟人。
太后那裡知道這孫氏雖是妾,但是她給王文山生了第一個孩子,唯一的男孩,再加上她會討好老太太,又會伺候王文山,比正牌夫人有權多了,這種場合更是少不了她。
孫氏感覺到太后的目光,她抬起頭討好的笑道:“太后娘娘您氣色真好,一定平時就注重保養,不像阿遠王文山的小字)都成小老頭了,這都是被兆輝這個孫子愁的,到現在也沒定個正經的親事,妹子您是太后·············”
殿內伺候的下人聽了這話都非常吃驚,太后臉色很難看,妙可呵斥道:“住嘴,你以為這是你們那市井街巷,可以胡言亂語,告訴你,這是皇宮,不是你一個小小的妾可以隨便說話的地方,來人,帶下去。”
王兆輝紅著臉才要起來,被王文山拉住。凌融心裡早就氣了,他進宮不久就聽到了宮裡下人議論春喜被打的事,宮裡管事的多的是,他一個世子都管不著,那裡輪到這些人插手。
現在看到王兆輝的樣子,他冷聲道:“你認為公主說的話不對嗎?怎麼,你想教訓公主?”
凌融雖然比兆輝小几歲,但他身材隨榮王很魁梧,又常年習武弄棒,那氣勢其是這面色青黃,常年呆在溫柔鄉的人可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