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喜甫一看清來者,雙膝一軟險些要跪倒在地,虧得申全眼尖,一把扯住他,低聲斥道:“陛下白龍魚服,人來人往的,別露了陷!”
皇帝扯著景大小姐,還跟著申大總管,這陣仗龐喜可是不敢攔著。
“郡主呢?起來了嗎?可用過早膳了?”宇文睿也等不及龐喜回稟,一徑往裡走,邊走邊忍不住關切問著。
龐喜忙顛顛兒地跟著,一路回稟著:“郡主身子不大爽利,還安睡著呢。”
宇文睿聽得更覺心急,直接闖進雲素君的臥室,嚇得侍女行禮不迭。
臥室內的床榻上,雲素君面朝裡側臥著,也不知是否睡著。
阿姐瘦了……
思及阿姐養育自己的恩情,宇文睿心裡疼得慌,又不禁深恨景嘉悅胡鬧。
“阿姐?”她小聲喚著。
雲素君驚覺,霍然扭頭,起身,“陛下?你怎麼……”
她忽的一眼瞧見了怯生生地躲在宇文睿身後的景嘉悅,臉色突變。
宇文睿命閒雜人等退下,室內只剩下三個人。她扯過身後的景嘉悅,推到雲素君的面前。
“阿姐!悅兒這混蛋朕給你帶來了!要打要罵、要殺要剮任由阿姐處置!阿姐心裡有什麼委屈,只管對朕說,朕絕不輕饒她!”
景嘉悅又愧又臊,蹭到雲素君眼前,鼓足勇氣道:“雲、雲姐姐,我、我不該……”
“你出去!”雲素君鮮見地面沉似水,纖手一揚,直指門外,下了逐客令。
景嘉悅臉上又紅又白,從小到大,除了宇文睿,從來沒有人如此呵斥過她。可歸根到底,終究是自己錯在先。她何止只是親了、撕扯了衣服?她清楚地記得雲素君肌膚上的氣息,還有……口感……
景嘉悅心中思緒翻飛,目光不受控制地滑向雲素君的襟口——
鎖骨之下,胸口之上,被自己咬過的地方,還很疼吧?
然而,沒等這念頭在她腦袋裡轉夠半圈兒,“啪”的一聲脆響,她漂亮的臉蛋上已經捱了雲素君一個耳光。
景嘉悅腦子嗡響,長年的頤指氣使,令她頓生反擊的念頭。可霎時間,那微微抬起的手掌又被她用力攥緊了。
猛吸氣,頂著左臉頰火辣辣的疼痛,景嘉悅苦笑道:“雲姐姐,只要你解氣,打悅兒多少耳光都行!”
雲素君卻全然不領她的情,冷道:“景嘉悅!枉我真心待你!從今往後,你我兩清!”
宇文睿呆住:這是橋歸橋路歸路老死不相往來的意思?
景嘉悅這下可真急了,她猛然上前,抓住了雲素君的手腕,無論對方怎麼掙脫,不撒手就是不撒手——
“雲姐姐!求你別不理我!我……我對你負責還不行嗎?”
宇文睿的下巴快要驚得掉在地上了:這、這、這是什麼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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