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擅用帝王權力!”景硯輕捶她。
“硯兒很怕別人知道我們的事嗎?”宇文睿認真地看著她。
這樣認真的宇文睿,景硯有些不敢面對。她不懼死,不畏人言,若只事關她自己,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撼動她的心志。可一旦涉及到宇文睿,一旦涉及到大周的江山,她卻怕了,怕誤了宇文睿一世的名聲,怕礙了大周江山的穩固。
所以,這個問題,她沒法回答宇文睿。實話實說,會傷了宇文睿的心;含混過去,心中又是不忍。
“無憂,去把我的小金剪子取來。”景硯一指不遠處几上的針線籃子,意在岔開話頭支走她。
宇文睿眨眨眼,內心裡也是不願深究的,遂跳下榻,踩著地磚去摸那針線籃子。
景硯見她光.裸、緊緻的脊背,融合了柔美與矯健,一時看得出神,居然忘了讓她披上件衣衫。
宇文睿很快地折回,景硯臉一紅,垂眸道:“還不披上件衣衫,彆著了涼。”
宇文睿極喜歡看她含羞的模樣,於是笑嘻嘻地從地上撿起個物事,掛在胸前,口中尤道,“硯兒果然比我豐腴得多!”
景硯幾乎要暈倒——
那冤家胸前懸著的,不是自己的鳳紋褻.衣,又是什麼?
“宇文睿!”景硯嬌喝一聲,“你……你……”
只不過,她“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實在是這畫面太具衝擊力了。
景硯鮮少直呼姓名,宇文睿知道她真被氣得狠了,忙一把丟開褻.衣,裸著身子挨挨蹭蹭著景硯,“硯兒莫生氣,我說著玩兒的……”
景硯瞪著眼,手一招,“拿來!”
“啊!”宇文睿遲疑著把小金剪子遞到她手裡,怯生生的,“硯兒……你不會真生氣了,要對我下傢伙吧?”
景硯的鼻子要被她氣歪,也不搭理她的話茬兒,直接抄起她的頭髮,握在掌中,下一瞬卻遲疑了。
深深地看了宇文睿一眼,景硯輕咬嘴唇,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般,小心翼翼地鉸下宇文睿的一小縷頭髮;又掉轉回來,同樣鉸下了自己的一小縷頭髮。
宇文睿初時靜靜地由著她動作,待得看到她放下剪刀,將兩縷頭髮合與一處交結時,整個人都痴然了。
“硯兒,你、你在……”
景硯的手,因為她的驚呼而顫抖,定了定神,方道:“去把你的束髮帶取來。”
宇文睿痛快答應一聲,歡脫地從地上散落的衣物中撿出了自己鮮紅的束髮帶,“這個嗎?”
“嗯。”景硯接了,柔荑蹁躚翻飛,如彩蝶徜徉於花海。
末了,她撫著兩個人纏在一處的髮絲,鄭重道:“無憂,從今以後,你我便是結髮,你要記得。”
宇文睿心中痠軟成一片,縱是當年登基為天子時,她都未覺得如此鄭重。她執了景硯的手,“嗯,從今以後,你我便是結髮。”
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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